涟坐在影子里,看着她,眼神不定的阴郁。
明苏觉得自己应该拔脚离开,却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我以为你不会来。”看着她,涟声音低沉。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声音不高。
“等你。”
“……等了多长时间?”
“……你上次来到现在。”他的眼神更加阴郁,烦躁的扒了下头发;他疯了才每天每天等她。
明苏看着她,却觉得有一点高兴,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不过是有个男人正在等待的快乐。
看她一眼,涟粗鲁的拉开椅子,椅脚和桌脚纠缠在一起,他狠命一拉,轰然巨响,无数人望向这个方向。他不在乎,只看着她,“坐。”
她合该厌烦这种命令式的口吻,但她却不自觉的坐下。涟没有出声,坐在他的影子里。
那一晚,他们相对无言。
正如明苏清楚自己不应该再见涟一样,涟也很清楚自己不应该再和明苏纠缠,但是,两个理智的男女,却几乎在每一个夜晚,都坐在彼此的对面。
没人知道是为什么。
那天,他去的晚,看到一支烟正横在她的酒杯上,一点点的袅袅。
涟无端紧张起来,他神经质的摸过明苏的打火机,一声脆响,幽蓝的火焰点燃了另外一只烟。
在烟即将和嘴唇接触的瞬间,明苏抬手,拿走他的烟。
“为什么?”他哑着嗓子问,手指在桌子上虚无的滑动,在接触到她指头的瞬间,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