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有种错觉,以为自己碰到明苏和银器一样冰凉的指尖。
明苏看他,然后垂头,“抽烟对身体不好。”
“……你以前从没阻止过我。”
“现在想阻止了。”
“为什么?”她不回答,安静下来,一身鲜红瑟缩。
他也不说话,看着他的烟安静的死在她的杯子里。
今夜,她依旧缓慢的、优雅的杀死一支烟,算他在内,是两只。
他忽然觉得一切都该结束,就在今夜。
明苏是他的一次脱轨,持续到现在已是尽头。
不该再持续下去了,他这么对自己说。他的一生合该是理性的。
那天之后,他再不去唱色。
事实证明,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正如现在,他坐在办公室里,盯着显示器,却什么都看不下去。
抬手,腕上的钢盘表上的指针指向了一个他熟悉的时间。
这是明苏出现在酒吧的时间。现在,她一定坐在墙角,独自歌唱似的伶仃。
一只被杀的烟,一身血样的红,和,苍白的眼神。
心底里某个角落柔软抽搐,开了一个缺口,无底洞似的微凉疼痛。
他厌恶的打量着面前的一堆不停闪动的数字;这是他的猎物,原来,他在那么长的时间里,对这样乏味的猎物孜孜不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