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爻将头缩在他肩窝里,连呼出的气都是冷的:“自然是,占你便宜呀。”
谢砚笑了:“那九叔赶紧恢复好了,想怎么占便宜都成。”
“当真?”虚弱的笑了笑,谢爻心中是甜的。
“嗯,我也可以占九叔便宜了。”
“混小子,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吃干抹净。”
谢爻低低一笑,船舱内没点灯,只有半敞的窗户漏进清凉的月色。
忘欢城郊的码头十分安静,是那种不同寻常的寂静,就似所有声音都被吸入黑洞里。
谢爻扯紧砚儿的衣袍将自己裹住,听着对方的心跳呼吸声试图沉入睡眠,忽而听到一阵极轻的叩门声,两人同时睁大眼睛对视一眼,谢砚已抓过脚边缠满布条的流火剑。
这荒郊野岭夜半三更的,又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忘欢城郊,怎会有人迹?
指叩舱门的声音不急不缓,温文克制,那人的声音也是——
“我路过此地正欲前往忘欢城,寻不到客栈,可否在船上借宿一宿?”
这声音莫名的熟悉,可谢爻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宋以邈。”谢砚淡然道,握住流火剑的手全没放松半分。
谢爻将这个名字在脑中转了个圈儿,哦,砚儿的小迷弟,宋三公子。
“这些年你与他可有联系?”
谢砚微微蹙眉思索了番:“他是正我是邪,打过几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