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给的册子一点也不全!”
“一会真疼了,可不许咬我!”珺林拉过西辞,换了个真的法器。
七海中心巨浪滔天,勾\\缠起九天荒火。
一时间海上千潮涌起,万波澎湃。沿海周遭群花吐蕊,翠叶盈珠。
亦不知过了多久,荒火熄,激潮退。
毓泽晶殿内,珺林看着自己肩膀到胸口,估计还有后背,皆是又深又红的牙印,只扶额长叹,“不是说好不咬的吗?”
“嗯,这不是咬的!”西辞还趴在他身上,只是一个脑袋沉沉垂在他肩头,“这是啃的!”
“感觉怎么样?”珺林边解开两人缠着一起的发丝,一边问道。
西辞喘着气想了半晌,“回摆月殿……”
“好!”
“回摆月殿,我们再来一次!”
珺林:……
西辞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未时,摆月殿中未见珺林身影。唯她床畔留了一份信件,乃是珺林留给她的。
信件之上将之前陆岐所言之事如实相告,而此此番珺林回八荒,确是洛河急报,九幽河现了魔魇之气,需要调伏。
西辞打开水镜,不过片刻,珺林便出现在水镜中,此刻他已经回到青丘。
九幽河,碧波千顷,却失了往日的平静,河面之上混沌之气缭绕盘旋。西辞通过水镜看得清楚。
然也不过一瞬,她的目光便落在了白袍箭袖的君主身上,她见多的是他广袖衣袂翻飞的翩然风姿,还是第一次见他箭袖束腕的凌厉模样。
“如何不早些告诉我?”她重新望向那已经开始水泽翻腾、水色变黑的九幽河,心口缩了缩,开口便有些生气。
“那时你还不能动灵力,怕你担心!”珺林还是一贯的温雅清和,看她的时候眉眼皆是情意。
“那如何现在便这般事无巨细的同我说来?”西辞怒气更甚些。
“因为你好了啊,我们是夫妻,当甘苦与共啊!”珺林笑意更深了了些,“调伏好,我便回来了。”
说罢,欲要收了水镜跃向九幽河。
“等等!”西辞唤住他。
珺林笑了笑,“你是司战之神,得如此情报,当知做些什么。九幽河有我一人调伏便足够!”
“我不来!我知道我该做什么!”西辞亦笑了笑,“就是你,忘记了,弹一下我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