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觉得,自己在很认真的,照着郁大小姐的人设走。
只却忽略了自己本身,便有很多难以察觉的小习惯,却入了旁人的眼。
郁暖拉着原静,走了稍久,才到了她和周涵的院子。
她觉得,或许是昨儿个歇息的好了,于是现下便没有那么疲惫,不似上趟进宫,一步三喘,脆弱得像棵菟丝子,叫人瞧着便害怕。
这个偏院很大,由于临安侯府的主干都不在此,寻常旁人要办事儿,从来不往这头走,于是别更叫人觉得,周三公子这个庶出的极不受待见。
郁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寻常她一人在家,却能偷得几度清净,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原静本想说什么,但是看看郁暖苍白的面色,还有平淡无波的眼睛,便不想再道了。
她总觉得,自己的小妹妹,其实并没有像她想象的这样厌恶这里,但也看不出什么欢喜之色。
谨慎起见,还是不要多提了,免得又把小姑娘刺激得掉眼泪。
两人说了一会儿知心话,虽然大多都是原静在说,那些甚么七大姑八大姨谁家背后说了旁人短处,谁家子孙不争气,在外头包了暗门子,结果被撞破了又粉饰太平,这些本来都该是身为长安的闺秀,应当知晓的八卦,郁暖虽然不在意,却也听着。
说了半天,原静的眼睛渐渐落寞下来:“我操心旁人那么多,本也没意思。只是,我自己又有什么可忧心的,爹娘都为我安排妥当了啊。”
她这般,郁暖自不能装作不晓得,仔细问询了缘由,方才晓得,武威大将军压根就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