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名的事体,事实上皇帝本身也并非很在意。
郁暖说太子叫狗子很好,那便如此,无甚所谓。
用了膳,一家人便正式作别了。
到底并没有一日到夜都宿在娘家的道理,即便他们不在意,但也实打实的于理不合。
对于忠国公更是个解脱。
顶头上司就住在自己家这种可怕的事儿,真的很折磨人了,虽也不晓得自己在害怕些甚么。
但仿佛皇帝在家中住着这个事实,便已叫人心跳崩裂疯狂尖叫了。
忠国公内心,可能住着一只尖叫的土拨鼠。
郁暖在家人的殷切叮嘱下,颤颤巍巍扶着肚子上了马车。
她有些微的紧张,微笑着与南华郡主告别之后,面色便苍白起来,自己默默坐在一边,不声不响。
直到马车起驾,郁暖才问道:“我们要去哪儿?”
戚寒时握着书卷,面色古井不波道:“归家。”
郁暖微微睁大眼睛,觉得和他说话好费劲。
她于是说清楚道:“我是要回临安侯府去。”
他神情优柔和缓,慢条斯理道:“那不是你的家。”
郁暖有些生气,她是一点也不想去皇宫的,与他住在一起的话,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别开脸,想了想,还是坚持道:“我要回临安侯府,我不喜欢呆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