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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暖被他问得有些无措,看着脚尖道:“我……不知道。”

明明是他骗人,可是郁暖却有些气弱。

因为她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胆小鬼,在亲近的人跟前耀武扬威的娇纵,其实恨不得把整颗心都武装起来,敏感而多疑。

皇帝没有质问她,冷淡陈述道:“太子会叫母后,却实不懂母后是甚么。”

“那么,你是准备让他何时见到母亲?十岁,二十岁,娶妻生子时?”

他把郁暖看的很准很透,语冷然微嘲,眸光幽暗审视。

郁暖听到儿子,便有些无言以对起来,手腕柔柔垂落在他指尖。

她不是不想见儿子,但有时想到立即回来。可心结缠绕勒紧了心扉,总使她忍不住退缩。在她的想法里,那一定不会很晚的。

他却垂眸看着她,抬起郁暖的下颌,轻柔缓慢道:“阿暖,朕不是你的玩物,也不下贱,你懂么?”

郁暖低着面容,轻声道:“我……懂的。”

皇帝笑了笑,眼底阴郁暗沉,没有半分笑意。

他漫不经心道:“你不懂。”

郁暖一把抱住他的窄腰,对他说道:“我错了,您不要怪我好不好?”

他身上有冰寒清寂的雪松味,使她的声线颤抖柔软起来。

皇帝道:“阿暖,你一直明白,朕却永不会责备你。”

“即便你当年拔剑自刎被救下,朕甚至不舍你委屈。”

郁暖听到那句“永不会怪你”,便眼眸泛了酸,她把脸埋进他怀里,很轻很轻道:“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