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突然传来一叠声的叫喊,众人回头看时,才发现正是傅晚,她被几个卫士架到门内,因为激烈挣扎脸上涨得通红,一连声说道:“陛下救我!”
赵启高声道:“沐旬鹤,你已经被革职查办,朝堂重地,岂是你能来的?金吾卫,押他出去!”
“慢!”太后站起身来,走到沐旬鹤身边,道,“事关国体,哀家准他说!”
“母后别忘了,后宫不得干政。”赵启幽幽说道,“来人,送太后回宫!”
“怎么,当着诸位王爷公主,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皇帝连哀家自己娘家的冤情都不让哀家过问了吗?”太后冷冷说道,“皇帝在怕什么?”
“送太后回宫!”赵启不再跟她争辩,再次下令。
几名内监带着金吾卫来到太后跟前,正要请太后动身,殿外一阵骚动,跟着就见新任的凤仪卫统领全副披挂向殿内走来,高声道:“臣奉命来护卫太后!”
太后看着赵启,淡淡说道:“皇帝,今天你让哀家问也好,不让哀家问也好,哀家都要把此事问个明白。”
赵启笑了下,起身向太后走去,亲手搀扶了她,道:“母后不必动气,既如此,朕与你一起,把此事问个明白。”
张遇已经去传令了,等人马到齐,凤仪卫掀不起水花,就让她问吧。
赵启他拉着太后,慢慢走去御座前站定,道:“沐旬鹤,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不管他们查到了什么,查到了多少,兵权都在他手中,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等他们都以谋逆罪被处死,真相如何,没人再会追究。
沐旬鹤立刻从袖中摸出一盒印泥,跟着抓住傅晚的手蘸了印泥在白纸上一按,一个鲜红的指印留在纸上,沐旬鹤拿起那张纸,与布防图上的指印放在一处对比着,慢慢从殿中众人面前依次走了一遍——两个鲜红的指印并在一处,所有人都看清了,这指印,一模一样。
布防图上的指印,是傅晚的。有笔迹,有指印,这布防图多半是出自她的手笔。不少人心里暗暗想着。
傅守义双膝跪下,大声辩解:“陛下,臣不知道沐旬鹤从哪里弄的这张图来诬陷臣,但是陛下,如果真是臣里通乌剌,这么重要的证据,怎么可能不毁掉,怎么可能让沐旬鹤拿到?臣恳请陛下追查沐旬鹤诬陷之罪!”
“傅将军之言很有道理,沐旬鹤,按你的说法这是傅将军交给乌剌的东西,那么朕很想知道,你又是从哪里拿到的?”赵启淡淡说道。
沐旬鹤很快回答:“臣有人证。”
话音未落,几名卫士押着一个男子进入殿中,沐旬鹤朗声道:“傅守义,你看看他是谁?”
傅守义吃了一惊,李钦!他居然活着!
殿上有眼尖的,不失时机地说道:“这不是傅将军的伴当李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