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小叔同我吵过之后, 我就想,你小叔好歹也是一号人物。若是你和筝儿之间没有亲密到逾矩,那他应该不至于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我当时只是怀疑, 结果方才就知道原来你竟然和筝儿已经到了如此地步········绍臻, 听——听世伯一句话罢!你和筝儿, 你若是为她着想,就立刻和她断了!你们两个人, 是亲兄妹啊!”

傅行简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

“我·······我不信!我不信!你胡说!”

屋子里传来了瓷器打碎的声音。段至诚, 那么温润如玉的一个男子,竟然能激动成这样。

“我没有胡说, 你二人的确是兄妹——绍臻, 你的生辰是不是万历三年七月己未卯时三刻?筝儿是不是也和你说过, 你二人的生辰相近?你还说过你娘留给你一块玉佩,你从小便佩戴。那你告诉我,你那玉佩,是不是一尊观世音像?玉佩的背后,是不是刻着”平安喜乐“四个字?”

“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是你出生时我送给你的。你若是去问筝儿, 你就会发现她也有一块。是一尊弥勒佛,背后刻着‘喜乐平安’。这两块玉佩, 是我给你们两个做的。”

“你——你为什么要·········为什么要送给我这个?为什么······为什么筝儿也有·········”

“因为我是你们的亲生父亲!筝儿和你, 是一母所生的双生子!她出生时被误认为早夭。我便把她抱了回来。你母亲留下了你, 你和她——”

“你住口!”

咣当的一声门开了,段至诚像疯了一样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把周佩柔吓了一跳。趁着傅行简还没出来, 她赶忙躲进傅忆筝的屋子。偷偷附耳在门边, 她听见傅行简在隔壁的门口叹息。

“原来他俩是兄妹·······”周佩柔背靠着门瞪大了眼睛暗暗嘀咕。“那·······那他俩就是一个母亲?所以是段至诚的母亲就是傅忆筝的母亲,傅行简让那个女人怀孕了,可又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把她拱手让给了段慕鸿, 因为心有不甘,所以又抱走了他们的女儿养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