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稚回到马车上,一路往宅院里赶去,而另一边,萧成煜坐在书房里,正在平静写着奏折。
年九福站在他身边研墨,即便是他,此刻也是脊背发凉,额头冒了冷汗。
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但宁嫔娘娘还未归来。
半个时辰之前,当戚小秋过来禀报沈轻稚要出门的时候,萧成煜就是这般平静表情。
他并未阻止,也没有询问沈轻稚为何要去亲自买络子,他只是让年九福叮嘱戚小秋,路上务必要注意安全,一定要让亲卫跟随在身边保护。
简单叮嘱完之后,萧成煜便继续批改奏折。
年九福一开始也没太当回事,但随着时间推移,沈轻稚一直未归,而萧成煜却一句都没过问,年九福者才意识到事有不对。
他小心翼翼看了看萧成煜,能清晰感受到他并未生气,但他却也并非心绪平静,冷静自若。
年九福不知道萧成煜是个什么心思,他虽说同萧成煜一起长大,却还是不能时时刻刻看透他。
帝王心,海底针,谁都猜不透。
宁嫔娘娘回来得越迟,年九福心里就越紧张,他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可他又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忐忑不安中,萧成煜放下了笔。
只听啪嗒一声,朱笔落到了笔架上,年九福被狠狠吓了一跳,下意识呼了口气。
他这一呼气不要紧,倒是把萧成煜的视线吸引过来。
当看到年九福额头冒汗,眼神飘移,萧成煜才有些惊讶:“你这是怎么了?”
年九福咽了口吐沫,这才小心翼翼道:“陛下,今日的事可有不对?恕臣愚钝,实在没能猜出。”
萧成煜瞥了他一眼,这才端起茶杯,往后仰倒在了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