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迷茫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是在一处农家乐的卧房里,自己正躺在炕上,身上还盖着颇具风格的大花毛毯。
下面摆了一张圆桌,桌子上摆满了饭菜,热气已经散尽,有些已经凝固了。
旁边则是满脸写着不开心的余鹤。
“我睡着了?”殷池雪缓缓坐起来,望了望墙上的挂钟。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是啊,睡了六个小时了,你可真是个战士。”余鹤撇着嘴。
殷池雪掀开毛毯,顺势裹住只穿了单衣的余鹤,下了炕:“抱歉,不小心睡着了,你该早点叫我的。”
说着,他坐到桌前,拿起筷子刚要夹菜。
就看见自己被烫伤的手上已经均匀涂抹了棕红色的烫伤膏。
“都凉了,我帮你热一热。”余鹤也是拿他没了办法,毕竟说起来也是因为自己瞎折腾。
“不用麻烦了,就这么吃吧,你做了这么多菜,肯定累了,先坐下来歇着。”殷池雪眼疾手快拉住他,摇摇头,道。
余鹤坐回桌前,眼神游离,始终在殷池雪被烫伤的手背上徘徊。
“这个烫伤膏是你给我涂的么?”殷池雪见他一直心不在焉,笑问道。
“自作多情,是老板给你涂的,谁要管你。”
殷池雪啼笑皆非:“好好好,老板涂的。”
余鹤坐在一边,望着他这样子,说实话,他早就一点气也没有了,只要殷池雪再稍微哄一句——
不哄了别哄了,是自己太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