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千帆比他更加崩溃,只会用极高的气音说话了:“不是?不是?等一下?谁?允姨?还有其他允姨吗?”
裴涯絮没有回应,只是定定看着他。
赵千帆艰难咽了口口水,又道:“你该不会说的是那个梅姐姐吧?之前在北桥村住在你隔壁,现在和你与阿偏住在一起的,归去来的老板娘梅问柳梅姐姐?”
他表情极为夸张,仿佛听了什么极恐怖的鬼故事,而故事里的鬼正慢慢爬过来一般。
而接下来的想法就是对面人在开玩笑,可裴涯絮没有笑,表情也极为认真,在听到他的疑问之后,还珍重的点点头。
东方如玉受了极大刺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面色无比深沉,仿佛正临阵斗兵,可仔细看去分明眼珠剧颤,已然空洞了。
赵千帆一屁股坐在地上,扶墙喘气,眼神复杂,半晌没说出话来,似在组织语言。
裴涯絮给他们时间接受,在身后拉了块草席盘腿坐下,不再说话了。
原以为倾诉心事会让自己焦躁不安,可没想到将这压抑心底已久的心思说出去,反而轻松了许多,甚至说,从没这样轻松过。
过了不知道多久,风从头上刮过一阵又一阵,院里空气都换过几轮了,赵千帆才终于用那像是几百年没喝过水的干哑嗓音挤出几个字:“你这也太突然了,太直接了,是吧东方”
东方如玉动动唇,虚弱吐出:“些许震撼”
裴涯絮道:“所以,我来是想问问你们,我想和允姨在一起,你们有什么好方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