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至善只觉得耳嗡嗡响,一会便消失在了拐角。
一边的梁北笑脸还没拉下来,看见沈言面上没什么表情,倒不自在了起来。
梁北在他肩上砸了一拳,“又见鬼了?你可千万别跟个女生计较啊,人家道歉了,见好就收。”
沈言熄灭屏幕,放进兜里,扫他一眼,“收什么。”
接着侧头往后看了一眼,说:
“认识么。”
梁北不解,“什么?”
几秒梁北听懂了,面上恍然,“不认识,估计是对面教学楼的,没见过。”
“我认识啊。”一哥们出声。
沈言抽出手,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她叫白至善,跟我们同一届,高二文科一班的。”
停顿几秒。
“不至于吧就这点破事你要跟个小姑娘算账?沈言你还是个人吗?”梁北一听不淡定了。
“梁北你哪根神经搭错了,沈言这哪是算账,这分明是看上了!”
此话一出,几个哥们都有些炸了,嘻嘻哈哈笑开,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看上个屁!沈言你还不知道他呢,人不来招惹他就好了。”
沈言眉峰拢起,似是嫌吵。
“好奇,顺便问问。”
梁北信他的话才是搭错神经了,又拍了下他,颇苦心苦婆劝道:“你可千万别找人算账,别像上次那样,搞得人妹子哭唧唧的。”
梁北最烦女生哭了,一哭就一发不可收拾。
沈言看神经病似地看他一眼。
“我是个人。”不是畜生。
梁北嘁了声。
说沈言看上白至善的那哥们摸不着头脑,好奇不代表没看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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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啦——”
白至善将冲剂撕开,一颗颗细小的黑色药丸倒在手掌心,散发着一股怪味。
闻着都觉得苦。
白至善眉头紧锁,一手握住雾气腾腾的透明水杯,仰起头,一股脑将药丸送进口中,再灌一口满满的热水。
“咕噜”一声咽下,一股暖流趟过喉间,直达胃里。
口腔还遗留着苦涩的药味,过后连舌头都是涩涩的,泛着苦。
将冲剂的塑料袋折了几折,扔进垃圾桶,走回来又灌了几口热水。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一刻白至善觉得疼痛有所缓解。
她逃离苦海般,浅浅弯了下唇。
上节课的笔记白至善没能及时写上,这会黑板也给值日生擦了,她便向同桌赵莉借。
捉着笔抄笔记的间隙,白至善一下回笼似的,刚才撞人的场景一下在脑海走马观花似的闪过。
撞上的那刻记忆是最深刻的,因为那一撞,持续的疼痛让她的身体比以往更加敏感,一点风吹草动,腹部的疼痛只会加剧。
当时白至善痛得眯眼,抬头也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原本一字都不想说,奈何撞了人,才不得不跟人道歉。
白至善这会感觉好多了,劫后余生地轻叹了声。
“那个…至善……”赵莉盯着她,神色有些不自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