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至善停下笔,轻轻回了一声。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闻言白至善有些呆愣,而后摇头。
“已经没事了,谢谢。”
“那就好。”赵莉面上讪讪,一副欲言又止,头侧回去没多久又看回来。
“你是不是每个月都会不舒服,上个月我见你也是这样,”
赵莉看眼她抽屉里的药,继续说:“你…是姨妈痛吧?”
白至善抿了抿唇,片刻有些不好意思点头。
大抵算是聊开了,赵莉一下放开。
“你可真厉害,忍了两节课都没吭声。”
白至善这会没吭声。
赵莉脸上闪过尴尬,“那个我不是讽刺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很坚强,都这么痛了还坚持听课。”
白至善回了她一个微笑。
后面两人没再交流。
赵莉没注意到,每次她跟白至善说话的时候,白至善都会有些异样,眼珠子无辜地转两转,中途还会擦几次手心。
白至善将笔记抄在了草稿上,字有些潦草,但能看清楚,赶在上课节点时将笔记归还原主。
期间白至善一笔一划在笔记本上重抄了一遍。
赵莉不经意看到,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白至善总是这样,同桌一个学期了,两人说话时长加起来还没有一节课的时间长。
“其实我不介意……”赵莉小声说着。
白至善专心抄着笔记,没注意到她的呢喃。
赵莉一句话堵在嗓子眼,眼神暗下来,不介意你借久一点的……
在心里说完了这句话。
-
白至善是走读生,放学后收拾好东西便往校门口走。
篮球场是走到校门口的必经之地。
除去周末,每天傍晚,篮球场上投篮的身影只增不减。
白至善有时候心情好,会往里面看几眼,捕捉那群肆意玩耍的少男少女的神情。
这天下午白至善照常走着。
与此同时,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了篮球场围网入口。
沈言捉着瓶矿泉水,懒散靠在门杆上,拧开瓶盖,没往嘴上送,正欲往头顶上倒,给身后的梁北一把夺走,说了声谢了,接着粗鲁往嘴里送了一大口。
沈言皱眉,不耐看他一眼。
喝完爽完,梁北从地上一边拿起一瓶新的,扔给他。
白至善目不斜视经过。
沈言拧瓶盖的动作一顿。
“你一直盯着人家做什么?给阎王勾了魂似的。”
沈言嘴角扯了扯,视线还在白至善的身上。
“叫白至善?”
“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叫这个名,我又不认识。”
“要不你喊喊?没准人家应你呢儿。”
梁北作势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