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许不介意,但我很介意,我介意你怎么看待我。”

余葵被那眼眸看着,膝盖一软。

她有点儿慌,攥紧信纸,呼吸也急促了两分,干脆鼓起勇气趁势问道:“那你有没有和人接过吻?”

时景很坦诚。

“有。”

余葵的眼皮跳了一下。

冷气和妒忌混着在心口乱撞,不问她难受,问了更难受。

她唇口微动,正考虑要不要再往下刨根究底,打开这潘多拉的魔盒,他突然伸手捏住她细腕,从掌心扣出那张粉色信纸,慢条斯理铺展平整,夹在原先的课本缝隙里。

他整个过程都低垂着头。

直到封箱结束才开口,“我已经够克制了,小葵,别再那么看着我。”

克制什么?

余葵没多想,她脑海中的天人交战终于有了结果,咬唇,含混地加快语速,“那你告诉我,你是和谁——”

毫无征兆地,男人探身吻上来。

室温是适宜的24度,灯光是暧昧的暖色,她的发梢柔顺黑亮,眼睛水光潋滟,唇色殷红发亮,一张一合,似是一种无形的邀请。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耐力。

渴望越压越反弹,忍耐的弦越绷越紧,终于在抵达临界后骤然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