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余葵对此没有任何防备。
盯着视野里放大的脸,她瞳孔骤缩,颅内轰地一声哀鸣,停止了转动,只剩最直观的感官功能运作。
他的唇触感柔软,呼吸滚烫,热气一下下拍打着她、灼热蔓延到脸颊每一寸皮肤,快要把她烧至干涸、融化。
她忘记了怎么呼吸,只能感受他的唇齿在她唇肉上啃啮、捻摩。
一下、一下。
他稚拙,但赤忱、狂热地将她包裹、覆盖,一起往欲望深处沉沦、拖拽。
又不知过了多久,余葵的肺部的氧气被彻底抽空,就在她几近要窒息时,相接的唇瓣终于分开,她脱力般跪坐不住,浑身瘫软地从沙发边枕往下滑。
而他顺理成章把人接进怀里,任由女孩无力地攥他胳膊,鼻尖温存地抵着她鼻尖,呼吸缠绵。
“不就是和你接过吻吗。”
他说,“即便那晚喝了酒,你真不该这么快就忘了。”
余葵好不容易生出点儿力气,闻言又一次滑坐到他怀里,被他的味道绑缚。
慌乱间,她手脚并用逃窜,好不容才从欲望陷井里爬出来,爬到沙发另一端,大声指控,“你犯规,说就行了,干嘛还亲呢!”
时景冷白性感的喉结滚了滚。
“我提醒过了,让你别那么看着我。”
余葵喘匀呼吸,后知后觉,她刚刚的问题,并没有设定前置条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吻不吻的问题,叫人家听起来,可不就像调情、挑逗般的邀请么?
她想问的明明是:除她之外,还有没有吻过别人!
门口传来吴茜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