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散散几百张照片,一张张翻阅,有的拍到了她暑假作业本上的饼干屑,有时还有台灯边缘的橘子汽水入镜,最过分的是,她有次解题写到字母o,竟然脑洞发散描了朵喇叭花,这还意犹未尽,钢笔牵出一根细藤,大大小小又给它补了十几朵兄弟姐妹。
而时景回复的照片,拍摄的永远是台灯下同一视角,草稿条理清晰,字迹端正。
改完错题,还偶尔批复——
“晚上吃太多饼干容易胃胀。”
“两道题写了45分钟,困了吗?”
“涂鸦很好,下次别往练习册上画了。”
记忆的闸门一发不可收拾,余葵瞧着少女时代的自己和时景互动,一会儿小鹿乱撞,一会儿觉得丢脸,一会儿拄着脸又不免怀念。
再抬头,厨房已经打扫干净了,烘干机里的衣服也都取出来叠作一摞放在阳台案头……看时景像勤劳的工蜂一样忙碌整晚,余葵屁股挪动两下。
羞愧涌上心头,抬手招呼,“时景,你在忙什么,要不歇会儿?剩下的我来做吧。”
他果真放下手边的事,端着洗好的樱桃过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我清理了一下冰箱和杂物间,我不在的时候,你方便找东西。”
见她抱着他的旧ipad,他倾身凑过来。
“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