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颤着手捧起他脸颊,瞧着他唇畔泛着光泽的水迹,流泪吻上去,咬着他的唇,声音夹着哭腔,“时景,你这样都不像你了。”

他抚摸她的头发,摩挲她后颈,“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子?”

“反正不是这样。”

余葵颤着声,额角都是汗。

呼吸交错,气味相融。

时景又笑起来。

把她扶起来,坐在自己身上,拥抱的力道收紧了。指尖在她后脑的秀发间穿行,纠正:“不对,我从来就是这样,我爱你,所以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这瞬间叫人又哭又笑,余葵生平第一次体验。

她忽然明白了人类为什么总对此满腔热忱,哪怕自律如时景,也在摸索中越试越勇,对证明自己有着无限的热情。

小区里的灯光都灭了。

她身上没力气,想到客厅喘口气,喝口水,又被时景哄着骗着求回卧室去。

余葵信了他的邪。

主动权轮转,他又变回心狠的模样。想唤他名字,抬手却不防把他耳朵划出丝血痕,鲜嫩的血珠渗出来,像白玉微瑕。

现在这会儿,她连咬唇抑制闷哼的力气也没了,有一下没一下地抽噎两声,可怜得几乎要把人心脏拉扯成几瓣。

时景敛眸,终于温柔下来。

把她揽在怀里,任由余葵趴在他肩头娇气地哭,哭得他心软,一声声哄,一下下梳理她被汗浸透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