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应对及时,策略也成功执行,但伏黑惠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两面宿傩的反应好像迟钝了许多。
他谨慎地观察宿傩的表情,从他深红的双眼里捕捉到了一丝挣扎。伏黑惠一怔,立刻意识到是虎杖悠仁在抢夺身体控制权,导致两面宿傩对外界的防备有所松懈。
再多喊几句,说不定虎杖就能完全清醒了。
两面宿傩眼眸中浮现出戾气,像是映了两轮血红色的残阳,令人毛骨悚然。他握紧拳头发力,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感地把手臂拔-出来,浑嘴里长长的獠牙也“咔”地一声绷裂。
高大威猛的狼狗“嗷呜”痛鸣一声,黑白的皮毛全部竖立炸起。
“伏黑惠。”两面宿傩用低沉的嗓音叫了一声黑发男生的名字,“看来你一点长进都没有。”
伏黑惠安抚性质地摸了摸浑宽阔的背部,脑中自动屏蔽了宿傩的话,只在专注地和半醒未醒之间的虎杖悠仁对话,“虎杖,别睡了。”
再睡下去,他们三个都要玩完。
溯已经用尾巴把上半身支撑了起来,头发脏脏乱乱像团钢丝球,白净的脸蛋也沾了不少灰蒙蒙的尘埃,但他无暇顾及自己的形象,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负重前行的飞毯。
飞毯一会高一会低,熊猫半边身子没被飞毯兜住,摇摇欲坠,短短的尾巴卡在边缘,几人的手手脚脚混乱地搭在一起,形态各异,加起来的重量让飞毯中央深深地凹陷下去,没有坠机已经是飞毯尽了全力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