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传来噩耗的还有宫中。
三更天,厢房外冷风呼啸,间或有大雪压塌枯枝的咔嚓声,闻致解衣上榻,从身后揽住明琬蜷缩侧躺的身子,在她柔白的颈项处落下细密炙热的吻。明琬被闹醒了,想着与闻致已有足足一月不曾缠绵,便放软了身子随他去,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他的攫取。
情正渐浓,忽闻外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这次竟是小花亲自前来,于门外通传道:“闻致,宫里那位快不行了!”
闻致皱着眉,微红深沉的眼睛望着身下的明琬,像是盯着一块到嘴边却不得不放下的肉,满脸欲求不满的不悦和冷戾。
明琬几乎已能想象待会儿小花的下场了,不由抚了抚他的眉间,笑得没心没肺:“去吧,别耽搁正事了。”
闻致深吸一口气,哑声警告满眼恶劣笑意的明琬:“下次,一并补上。”
“下次的事,下次再说。”明琬翻了个身,拉起被褥蒙住红晕未褪的脸。
闻致下榻穿衣,伸手将她的被褥拉下来一些,“别闷着。”
明琬闭目,翘着唇线哼了声:“知道了,公公爹爹的。”
闻致一愣,而后才知道她这句“公公爹爹”是对“婆婆妈妈”的改良,不禁哑然。
十一月中,距离燕王李绪逼宫一个月,年迈的天子惊怒不平,被亲儿子所砍的伤口持续恶化,危在旦夕。
闻致一日未归。
到了日暮之时,宫中丧钟长鸣,响彻天际。长安街上所有的小贩、百姓俱是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望向宫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