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琬随父行礼问安,闻致站在宣平侯身侧,一袭暗青色的武袍劲挺无双,亦起身朝明承远拱手回礼,自始至终没有看明琬一眼,冷得像是一座俊美无俦的冰雕。
宣平侯坐姿如松,依旧是中气十足,开口道:“按礼,本该邀请明公和令嫒来寒舍小宴一场,但又怕旁人见了会多生口舌,有损令嫒清名,只好让明公屈尊来酒楼私谈。”
明承远不卑不亢,颔首道:“令侯爷费心了。”
“都是我家小子不省心,未弄清实情致使牵连了令嫒……”说着,宣平侯面色瞬间沉下,转首喝令闻致道,“臭小子,还不给明公和明姑娘赔罪!”
闻致大概已经挨过训了,闻言垂眸起身,端起酒盏朝明承远道:“是我之过错,明公……”
又转向明琬,顿了顿,声音明显低了不少:“明姑娘,我向你们……赔罪!”
明琬以茶代酒,跟着父亲执盏起身,闻致已收回手将酒一饮而尽,姿态豪迈洒脱,而后一抹唇上的酒水坐回位置上,重新凝成一座冰雕。
沈兆眼睛滴溜溜转了圈,忙起身活络气氛,端着酒盏与明承远和明琬一碰,笑着打破僵局:“来来来,久仰明太医和小明大夫大名,沈兆敬你们一杯!”
杯盏碰在一起,发出叮当清脆的声响。
宣平侯夫人似乎还有话说,与丈夫对视一眼。宣平侯会意,待侍婢们上齐酒菜,关上门道:“不过两孩子有此奇遇,阴差阳错间,亦是天定的缘分。我与夫人商讨过了,令嫒无论样貌品性,皆与我那不成器的犬子相配,即便没有此误会,闻家亦想将亲事继续下去,不知明公意下如何?”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