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裕不住地拍腿,要是再掉下几滴眼泪就可以说是哭天抢地了,委屈的就像是一个被抢了糖果的小孩子。
“师父何时说过这种话!”申绍重重一落酒杯,半杯酒都泼在桌子上,“你少在这儿胡搅蛮缠给我丢人现眼。”
贾裕被堵得像鹌鹑似的缩了起来,他知道想让大师兄为他主持公道无望,不甘地盯着眼神凉凉的余蔓看了一会儿,大喘几口气,没有任何预兆地往后一仰躺倒在地。
众人一时间有点懵,以为贾裕气急迷心晕过去了,特别是袁淼紧张爱卿的安危,坐得也近立刻就俯身过去看,幸好贾裕没事,眼睛都还睁着。
“主公,我不想活了。”贾裕脆弱的声音只有一丝丝。
袁淼第一次见到贾裕这惊人的一面,还没从惊愕中抽身而退,只能艰难地劝道——
“哎呀,不过是个女人......”
“我可至今未娶。”贾裕瘫在地上字字泣血。
袁淼别过脸掩饰地摸摸鼻子,贾裕这个样子是怪可怜的,但他怎么就控制不住想笑呢?
其实不知袁淼一个人,不少人和他抱着同样的心思,只是估计申绍的脸色没笑出声来罢了。
“他以前......就是这个样子吗?”裘燃托着下巴使劲地想,最后摇了摇头,一副“这怕不是个假师弟吧”的模样。
“是有一点,但没这么玄乎。”余蔓考究地催着下巴,看着只能在桌子底下看到两只鞋底的贾裕,摇头道:“否则他也不能健全地长这么大。”
“他至今未娶,好痴情呦~”裘燃打趣地冲余蔓挑挑眉。
“噫~”余蔓反感地抱起手臂,飞起白眼将头扭到一边。
正值这个时候贾裕坚强地爬起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余蔓和裘燃嫌弃地互撇嘴,然后他又萎靡地躺了回去。
“嘶!”余蔓扭头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忙不迭地捅捅裘燃,小声道:“大师兄好像在生我的气,怎么办?”
“理他呢,明后天咱们就回今凤了,气就气呗!”裘燃不嫌事大,瞄了一眼申绍的脸色,如是说。
“大师兄对我是越来越凶了。”余蔓蔫头耷脑地叹了一句。
这场生辰宴就像是申绍无心组织的一场只控诉不调节的控诉大会,余蔓被推到中心上来既是意料之中又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其他人来赴宴肯定是带着目的来的,至于是什么样的目的有没有达到就不是余蔓该关心的了,她只是在散场之后主动走向了留在庭院的鱼池边看鱼的贾裕。
贾裕在鱼池边磨蹭也是因为他在宴上一时失了理智,但相聚不易,有些话还是想当面说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