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
“哼!”贾裕气愤地往池中扔了一颗石子,水花四溅。
里面三个师兄才开始喝下半场,其余宾客退场都能看到这两个大起争执的师姐弟凑到一起,可他们除了内心里非议出几个版本的说书册子也没有停下来看热闹的理由,尤晦倒是停下来抬腿向余蔓走去,他想过去把余蔓拉走不要和这个怨妇一样的贾裕待在一处,只是半路被韩芋截了一下,不知韩芋跟尤晦说了什么,二人一道离开了。
“怪动静再出一声试试?”余蔓沉下脸威胁道。
贾裕动了动嘴,到底是没继续挑战。
“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余蔓问。
“我说的有错吗?”贾裕沉静下来,幽暗的眼神配上他那张白净的脸盯着余蔓。
“没错吗?”余蔓也回了一个反问给贾裕,她勾勾嘴角,嘲弄道:“我嫁给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至今未娶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师父......”
“对,师父是有这个意思。”余蔓竖起一根手指打断贾裕的话,“但师父为什么会有这个心思你自己不明白吗?”
“师姐你根本就没等我!”贾裕回避了余蔓的问题,抵死强硬道。
“我为什么要等你?起心思的人是你灭心思的人也是你。”余蔓甚至庆幸年少时那场懵懂就在自己还在一知半解的状态中过去了,“你走一句话都不留,你自己算算过去多少年了,繁花谷,你回去过吗?”
贾裕无言,躲闪掉了余蔓的目光。
“你没有,你一次都没回去过。”余蔓替贾裕回答,如果贾裕回去过,今日见到她就不会是这种反应,如果回去过发现她不在,至少通知几位师兄的良心贾裕还是有的,但种种迹象表明,贾裕对她出谷一无所知,猝不及防。
贾裕心虚地低下头,上片薄唇似卷似皱地抖了一下。
“你只不过是今天见到我,发现我没等你,没有你也过得很精彩,你那卑鄙的小心思开始作祟了而已。”余蔓口气凉凉地说。
“我,只是想等功成名就立业立家再回去接你!”贾裕眼神落在余蔓的肩膀上,低喊着反驳。
“师弟,我要你算算过去多少年,你怎么不算?”余蔓玩味地低了低头,声线丝滑,轻声道:“算过了就该承认你这谎言有多拙劣可笑。”
“真是卑鄙呢,师弟。”余蔓慢慢抬起手,悠然地拍拍贾裕肩上看不见的灰尘,“不喜欢就不喜欢了,我也没哭着喊着要你负责,一定要我痴痴地在原地等你,等你等到人老珠黄,等你等到老死荒野,等你等到坟头荒草有人高,你才觉得是人生的胜利吗,你就觉得甘心得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