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喻这次是真睡不着了,忍不住开口:“那你就跟你的剑过啊,老追着我叫老婆干嘛?我又不是你老婆。”
他斩钉截铁道:“你是。”
祁喻:“我不是!”
张简澜:“你是。”
祁喻:“我不是!!”
张简澜:“你是。”
祁喻气得大喊:“我不是!!!!”
喊得张简澜一阵沉默,半晌,才开口:“那你为何要为吾挡剑?”
祁喻无语:“我都说了那是个意外!”
张简澜回得正经:“何为意外?你是吾的剑所化,吾知你心里有吾,自然是愿意为吾牺牲。不要再说意外,是不是意外吾心里自有数。”
“我……”祁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索性铁床上一躺:“我不跟你说了!简直就是对猪弹琴!”
……
第二日,天亮了。
祁喻迷迷糊糊睁眼,眼前是一堵坚硬宽厚的胸膛,还有一点点雪松的味道,那是张简澜身上的味道。
张简澜在打坐。
他则枕在他的腿上。
祁喻后知后觉想起什么,他昨天好像睡着了,觉得不舒服,习惯性的到处找枕头,想来是迷迷糊糊找到张简澜身上去了。
恐怖故事啊!
张简澜毫不在意,见他醒来,低头与他对上视线,刚想开口跟爱剑打招呼,谁知怀里的爱剑忽然跟受惊的兔子似的从他怀里跳出来。
但是祁喻忘了手上有手铐,巨大的拉力导致反弹作用。
另一端的人稳如泰山,他则被锁链给强制性拽了回去,“噗通”一声,一下跪倒在张简澜的身前,头直撞往他腿中。
玉衡自我保护的机制启动的很快。
只是眨眼的时间,祁喻脖子上瞬间变成一个硬邦邦的铁疙瘩。
“砰”脑袋撞击的声音很响亮。
撞得张简澜虎躯一震。
二人皆都僵了僵,空气一瞬间凝固。
祁喻反应过来后,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张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他站在张简澜面前慌慌张张的眨巴着大眼睛,心说你这道长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倒霉蛋,这块地方这么大,怎么就这么精准打击到他分支的!
张简澜还僵着。
祁喻比当事人还急:“我……我不是故意的……”
又想这人的定力真的很强悍。
如此精准打击,犹如锤子砸鸡蛋,要是换做自己,估计早就哭嚎着喊妈妈,那道长却不动如山,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人和分支各疼各的,是两个东西。
还是道个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