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金的,做针线活用的顶针。
“这个,金顶针,我听说女同志都特别喜欢它。”冷峻说。
陈思雨接了过来,问:“何新松同志帮你打的?”
冷峻问:“喜欢吗?”
喜欢个头啊,一枚金子做的顶针,戴着它做针线活吗?
这位25岁的飞行员同志于感情,于女性的认知到底得有多空白。
陈思雨的手指很纤细,而这枚顶针,粗大到可以装得下她两根手指。
冷峻察觉到了:“你不喜欢它,对吗?”
陈思雨思索片刻,一本正经:“其实你还可以再做一把金炒勺,金擀面杖,金搓衣板,到时候我就像田螺姑娘一样,帮你炒菜,擀面,洗衣服。”
冷峻垂眸:“在我们家,家务都是大家共同承担的,我家务也做得很好。”
在他爸那位烈士前女友的事发之前,冷峻一家,是空院所有人羡慕的对象,直到那件事发,但饶是私下不论如何冷如冰霜,但在人前,父母也会给予彼此最大的尊重。
生活在那样一个作风民主的家里,冷峻想说,自己家务做得很好,不会把家务甩给女同志的。但他总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会惹她不高兴。
轻轻摘掉金顶针,把它还给冷峻,陈思雨笑:“下次见!”
“下次见。”冷峻说。
他心里默默记了一笔:她不喜欢金顶针,以后不能再送!
冷梅今天着着实实绕了个大圈儿,去请陈思雨的时候,听说她去空院了,于是赶忙回空院,回去时碰上陈思雨,因为她捂着脸,没好意思喊,就回家了,回家后,自然了,父母之间彼此视若空气,母亲因为激动,耳朵又出了问题,嗡嗡作响,父亲也只略坐了坐就走了,搞得冷梅想请陈思雨去家里吃顿饭吧,又怕给她笑话了,正为难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