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雨手轻拍自己的枕头,说:“怎么,嫌我的床臭啊,都不愿意跟我睡一张床。”
冷峻一滞,但在这一刻,发现床坏了的坏心情被女朋友那只手给抚的一干二净,就好比熨斗熨烫过,无比的舒适,妥贴。
“不会挤到你吧。”他说。
陈思雨把男人拉上床,蜷也过去:“只要你不嫌挤,我就不嫌。”
冷峻缓缓躺到了女朋友的身侧。
这种感觉可真好,好到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他甚至感激这种荒凉,贫脊的环境,感谢这两张窄窄的,钢管单薄的小床,让他能跟女朋友挤在不足一米的空间里,听彼此的呼吸。
就是那种冲动,无法遏制,无法避免。
他终于知道邓振国和何新松所说的‘上瘾’是种什么滋味了。
它顽固的霸占了他的思想,支配了他的理智,让他呼吸都是滚烫的,他怕女朋友会因此而怕他,却又无法遏制自己。
边疆的夜并不安静,遥远的旷野上,风在刮,狼在啸,而女朋友的呼吸,每一下都仿如羽毛,搔在他的竖起的汗毛上,叫他愈发难以扼制自己。
突然,女朋友侧首,小声问:“你是不是也睡不着?”
冷峻呼吸又是一滞,原来她也没睡着!
慢慢的,女朋友凑过来,唇齿泛香:“你就不想……”
顿了会儿,又怏声问:“但我想,怎么办?”
如果这男人一上床就毛手毛脚,陈思雨会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