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地方呢?”乔茗茗问。
谢善文:“因为宁哥这里没查出什么,幸得几位领导奔走相助,所以宁哥大约会被分配到绵山。”
绵山,那就是农村,听着耳熟。
乔茗茗仔细一想,瞪大眼睛,她听宁渝说过这个地方。
谢善文还在继续道:“这个地方不算艰苦,有山有水,就是离首都远了些。”
乔茗茗又想,那才好呢,离得远远的,这场运动结束前都别把他想起来。
“唉,宁哥昨天就被送走了,具体哪个村我还没打听出来,嫂子我再去问问。”
乔茗茗点点头,面色未改,仿佛在想些什么事。
病房一时安静下来,乔母去办出院手续还没回来。
谢善文没多说什么,最后问的一个问题也是乔茗茗今后如何打算?
他说:“其实嫂子若是想……”
乔茗茗立刻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不想。”
她知道自己这个人吃不了苦,有时爱投机取巧,还好吃懒做。但宁渝出事,她却不能和他划清关系。
谢善文:“是假的。”
“假的久了就会成真的。”乔茗茗坚定道。这场运动中,有多少夫妻都是如此。
跟随宁渝下放的主意并非乔茗茗一拍脑袋便决定的,她也经过了深思熟虑。
先不说她之前考虑的那些,他们夫妻间还有几年的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