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邑多了一身汗,头发也被男人手指撩起薅到耳后,他还是嘟哝着说热。
湿哒哒的眼睫被密密麻麻地亲,亲得他浑身发麻,许久后,姜邑几乎睡着了,迷迷糊糊看到赵允隋拿了拧了水的澡巾给他擦汗,问他还热不热。
姜邑闭上眼睛,又变得懒懒散散,摇摇头,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香。”
赵允隋眸光一暗,没忍住,近乎狠戾地在他唇上碾了起来……
香味浓郁,是姜邑曾经抹到自己脖子上的那种特制花香。
他在芬芳香气中一夜无梦,痛痛快快睡到了翌日晌午才醒。
赵允隋已经做好了饭,拿着前几天买的布料给他缝制夏天的衣袍,看他醒了,双耳微微发红,避着他的视线过来帮他穿衣服、梳理那乱成一片的头发。
姜邑倒没什么不适,吃饭的时候也坦然看着他,竟还问他以后如果经常这样,他会不会吃不消。
赵允隋一下咳嗽起来,姜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犯了病,结果对方急匆匆起身,出去了一趟又面色平静地回来,脸上湿着,显然用井水冲过,这次只坐在他对面吃饭,怎么也不回答他那句不知羞的话了。
可到了晚上,又是另一幅模样。
如此过了几日,姜邑有些爱上了这样的日子,赚钱攒钱的念头也愈发的强烈,他穿着赵允隋给他做的衣袍开始早出晚归,有时候白天出门,就拿着赵允隋做的小食盒,里面每次都会放满吃食,有时候是水灵灵的果子,有时候是特制的凉菜或糕点。
每次看到新的东西,他就觉得意外,觉得赵允隋除了不再能除祟,几乎无所不能,有时候遇到其他一起活动的老道,听那些结了道侣的老头谈论家里的老婆孩子,他也会起了一些攀比心思,不过都是等他们说完,才不屑地说一句:“那些算什么,我家里的什么都会。”
那些老头懒得搭理他,他又赞赏道:“长得也好看,和我真是一对璧人。”
老头们都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夸老婆居然还能还连自己一块夸?这要是去了外边,得挨多少打?
大家其实也都知道,这小小的花清镇留不住这么一个本事大又自恋的年轻人,于是每次相聚,问彼此的第一句话就是:“那江小臭美走了没?”
每次听到否定的回答,都失望地长吁短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