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这块玉佩是他和裴容白师生情的见证,而裴容白人走了,却将玉佩留了下来,分明是要和他恩断义绝!

“呵?你有什么资格与我恩断义绝?”慕千胤说着,对眼前人道,“知道了,你叫殷千盏将他的去向告知朕,朕要亲自去抓他回来!”

“是!”

慕千胤望向手中的玉佩,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讥诮道:“父皇太过仁慈放纵,才会被人下毒以至英年早逝……他只知宽容忍让只知得饶人处且饶人,却不知,放虎归山,养痈为患的道理……古今功勋卓越的帝王,哪一个不是踏在尸体和鲜血上一步一步走向王座的?”

“啪”一声,他展开手心,手中那块玉佩,竟生生碎成了几片。

……

京城郊外。

“陛下,帮助裴容白逃跑的,是他的暗卫和相国寺的明空和尚!”殷千盏骑在马上,一边纵马向前,一边对着慕千胤禀告道。

此时的慕千胤一身便装,亦骑在一匹棕色的马上,他脸上带着风雨欲来的阴郁,眸中尽是杀机:“现在他们往哪里去了?”

“有人回来禀报,说他们一行人往卫城而去,像是想进入卫城之后,入海出逃……”

入了海,朝廷的人就再也追不上他们了,而且最后到底是下江南还是直接去扶桑,就不得而知了。

慕千胤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面上更加难看,连语气都如同裹挟着刀子的寒风一般凛冽:“那你的人呢?”

“我派人去堵截他们了,想必此时他们会发现前路不通而往其它方向逃窜。”殷千盏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什么,叫道,“不好,乔松玉那边人手少了,裴容白会不会让人去救他?”

“裴容白又怎么会知道乔松玉被你带去哪里了?”慕千胤不耐烦地质问道,“即便救走了又如何?一网打尽便是了!”

殷千盏默然无言。

两人骑着马在山脚下疾速飞驰,身后跟着同样骑马的一百多个武艺高强的羽林军——他们是做了完全的准备的,如果裴容白活捉不着,便要将他就地处决!

反正到时候人都死了,怎么死的,还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