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这是阴雨天里产生的负面情绪。等天晴,大概就好了。
她想说点儿什么驱散那股不适:“程先生,您刚刚说要找我帮忙,有什么事吗?”
程绪小声叹气:“我想了解下你这个年纪的小朋友,都在想什么。”
“程先生,”喻婵被他这个形容逗笑了,“您也才比我大五岁,如果十八岁是小孩子的话,二十三岁,应该也差不多。”
“师妹你不知道,我有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小侄子,平时在他面前我总要有长辈的样子,不知不觉就爱把你们都当成小孩子看。”
原来是这样,喻婵了然,想了想回答道:“这个问题很难概述,每个人心里的想法可能都不一样,但是大部分都是很有主见的,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唉,如果我家小侄子能像师妹这么优秀就好了,”程绪淡色的眸子柔和地看着喻婵,扯扯嘴角苦笑,忍不住感慨道,“这样,我兄长就能少几根白头发了。”
刚刚他说自己的伤口和家里的小孩子有关,难道就是这个小侄子吗?
喻婵礼貌性地宽慰道:“程先生放心,这个年纪的男生大部分都比较幼稚,等叛逆期过了,应该就能明白你们的良苦用心了。”
程绪的余光注意到马路对面闪过一个人影,他再次温和地冲喻婵笑笑,垂眸认真地看着她,眼里总有些深情款款的影子。
他脱下自己的衬衣,搭在喻婵身上:“谢谢师妹,你的建议很有用。”
喻婵这还是第一次披着男性的外套,浑身上下仿佛被封印了,下意识想躲开,又觉得这样弗了别人的好意太失礼,进退维谷。
她尴尬地点点头,等程绪松手之后,立马脱下外套,还了回去:“谢谢程先生的好意,您才是伤员,要照顾也应该是我这个健全人照顾您。”
程绪接回外套,没因为喻婵的拒绝生气,反而显得十分愉悦,嘴角的弧度忍不住上扬。
雨还在下,看不到尽头。
于洋今天在外面玩了一整天。这两天但凡有课余时间,不是在学数学,就是在学数学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