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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长髯中年士子起身,深深一揖道:“白相再造天唐,除南诏、拔吐博,古来之名将,少有比拟,可为三不朽之立功。”

此人正是孟浩然。

白贵点他为状元,自有一份恩情,所以此时白贵发问,他第一个起身开口帮腔。

而且他这话也没错,论军功,现在整个大唐,无人可以与白贵比肩。

一个孟浩然起身后,又有陆续十几名士子开口吹捧、肯定白贵的功绩。

白贵双手下压,示意安静,“正因为本相已经立功,现在只差立德、立言,所以才在太学广施仁教、释儒经于诸位,所希冀者,莫不过立言、立德之事。”

他这份坦诚言辞,虽然稍有一些功利心思,但在场士子并不以为怪。人之常情嘛!不然他们也不会跑到长安来参加科举了,隐居于山林不是更好。

相反,白贵这般坦诚,反倒更容易赢得他们好感,认为白贵心胸坦荡、磊落光明。

同样,这也让在场的士子稍解内心疑惑。

因为一个宰相休沐日不去做别的事,一直跑来太学讲经,未免有些太过奇怪,现在有一个较为功利性的目标,就正常了许多。

“然……贵才学浅薄,讲经多日,才发觉自己所遇塞阻颇多,诚需诸位襄助,一解碍难。”

白贵图穷匕见,他说道:“我等制定太学讲会,制定会约,首列孔子、颜渊、曾参、子思、孟子等诸贤为学要旨,次列黄老之学,最后申之以‘饬四要、破二惑、崇九益、屏九损。’”

“饬四要,为申明讲学的四条原则:识性、立志、尊经、审几。”

“破二惑,即破除两种倾向,其一,讲学迂阔而不切,又高远难从;其二,只顾力行,轻蔑讲学。”

“崇九益,即阐明讲学之九大益处……”

“屏九损,即屏除讲学中常有的九种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