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吴府的影响最小。”
围观的行人, 低声交流。
没人是傻子。
苏琳这一招冲入白宅,求见白贵主持“公道”, 看似是一个昏招。
毕竟按照常理来说,作为朋友多是两不相帮,即使帮,也是帮妻室,断不会帮一个妾室。
但谁让现在处于思想变化最激烈的时代。
旧思想,没有苏琳任何的容身之处。但新思想,反倒会鼓励苏琳和吴怀先追求所谓的爱情, 然后休妻。
此时的进步学者,留学回国后,休妻的不在少数。
“苏小姐,在下不是主持司法的官员, 只是一个偶尔写上几篇文章的闲人。”
“你让我主持公道,这公道我也无从主持。”
“若是苏小姐想要去法院打官司,这诉状书……我或许可以帮助苏小姐你去写,不过我的收价高些,一个字一个银元,这是公道价,少了不干。”
白贵坐在客厅正座上,俯视跪在堂中的苏琳,缓声说道。
“这……”
苏琳愣了一下。
这和她在报纸上所看到的那些进步学者不同啊。留学回国后,这些进步学者对官府各个方面的事情基本都要建言献策一番,碰到新思想和旧思想的冲撞,哪怕在世俗道德中,一些事是错的,都能以新思想的理由,捧成对的。
当然,这些进步学者的这番作为,虽有指手画脚的嫌疑。但求得上者得其中,这是迅哥儿的开天窗理论,说开一个天窗,大家都不允,因为国人的性子是调和、折中的,但若是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天窗了。
只不过……,开天窗理论对国事有着无穷好处。但于个人来说,时代的一粒灰,落到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