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尽善尽美的好事!
就例如此刻。
假若让一个进步学者评判此事,他们难道不知道苏琳是错的吗?但自由恋爱,拥抱自由,这是拆掉封建屋顶的大事,否定就是否定大方向,苏琳的“错”反倒是正确,符合此时的时代潮流。
“白先生……”
“奴家命薄,五岁卖身葬父,自幼入了青楼,做的是苦活,每日吃不饱,穿不暖,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良家,私底下允了终生,却不知这事险些成了奴家丧命之由……”
“奴家命苦啊!”
苏琳伏地,哭的梨花带雨。
不少人见到这一幕,有些心软,替苏琳帮腔,想让白贵帮这个苦命的青楼女子一把。
“允了终身前,不知苏小姐是否知道怀先兄有了妻室?”
白贵微微皱眉,沉思少许,问道。
他本打算一言不发,就此随意打发了事,毕竟这是吴府内事,他不好介入,可现在这些闲人帮腔,再加上苏琳刻意营造的苦命人设,他若是再置之不理,就难免有些说不过去了。
一旦扭头走人,好事者就会进行编排。对他的名声会有一定的诋毁。若是在别处,他也罢了,但现在是在乡梓,维持清誉很有必要。
“奴家自是不知。”
苏琳啜泣道。
青楼这一行,结识三教九流。吴府是当地豪绅,她哪会不认识吴府的大少爷,只不过此刻刻意掩饰罢了。
“那允了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