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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叫喊正好给了我爸一个开溜的理由,他突然没绷住松了一口气的放松表情,拍了拍我的肩膀:“珠璃,你自己看着玩,爸爸要工作了。”

看着玩。

这话,我听了十年。

想也知道父亲是刻意避开了那个少年接受了什么手术,或许真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可是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少年身上,能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吗?

总不可能和我一样被卷进了之前的事件里吧?

趁着父亲离开的间隙,我溜进了少年的病房里,他还在昏迷中,呼吸时打在氧气面罩上的雾气有节奏地泛白,又消散。

他身上的病号服显得有些松散,领口的地方露出了雪白的绷带。

我觉得他应该是接受了大手术,开胸腔的那种,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可能是割阑尾……

床头的姓名牌上写着的名字是黑羽快斗,挂在点滴架上的单子上还写了一排的药物名称,反正我看不懂。

临近中午我的肚子告诉我应该吃饭的时候,我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我给一条慎吾院长带来了便当,他的亲女儿一条珠璃我却没有午饭吃。

人间真实。

护士姐姐看在我是院长女儿的份上,施舍了我一份病号餐。

因为医院真的很无聊,我索性就坐在这位年龄和我相近的少年病房里,等他苏醒。

或许会和他很聊得来也说不定呢?我也好打发掉等我爸下班前的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