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齐家还在,她何至于抛下尊严和骨气来求他。
萧瑢挪开视线,眼底恢复一片清明,温淡道:
“起身。”
姜滢等了半晌只等来这两字,她微微一怔后便谢恩站起身。
“坐。”
姜滢这回难掩惊讶朝他望去。
却见上位的人神情寡淡,眼中已无半分情|欲。
可方才在马车上他捏她下巴时,明明是动了心思的,为何现在
她轻轻攥了攥手中的绣帕,他是要反悔吗?
但她并不敢问,默默地选了张离他最近的红木椅坐下。
许是因为不安她只坐了一点点,捏着绣帕的手合拢放在膝上,背脊挺直,目不斜视,虽纤细柔弱却自有闺秀风范,一看便知受过极好的教导。
瞧着很乖。
也很娇气。
萧瑢的神情便稍微温和了些。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额头上,伤口带着结了痂的血珠,在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碍眼。
萧瑢目光微敛,她对自己倒是下得去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