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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那天夜里下了雨,淅淅沥沥地淌了一晚,顺着房檐掉到地上。

但贺长望转日清醒时,从窗外看出去,却不见地上有水渍。

他醒得很早,可屋子里已经只剩他一个人。

贺长望坐在床上,后槽牙快要咬碎了。

不仅人没了,连行李也没了。

段桥在他睡着的时候收拾行李跑了,给他留下了一个空荡整洁的房间。

他甚至在屋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什么纸条或者留言。

但这个缺德的把那条领带留了下来,要不是这条皱巴巴的领带还躺在床上,贺长望都要怀疑自己是出现了幻觉。

他给前台打了电话,前台说这间229续了一天房。

贺长望在挂断电话之前确认了一句:“开这间房的人叫什么名字?”

前台说姓陈。

贺长望一顿:“啊?”

“陈先生在我们这里开了四间房,应该是团队入住。”前台解释说。

“都是今天退房吗?”贺长望问。

“是的。”

行,那他姑且可以当作段桥的不辞而别是工作原因,而不是因为不想面对他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