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桥却欺身而上,捞起丢在一旁的领带,熟练地在他双手手腕上系了个结。
贺长望被牢牢压制住,他终于实锤自己就是个恋爱脑,他居然觉得这个粗暴的动作也十足纯情。
初恋总是会自带一些滤镜。
“段桥。”他晃晃腿,“你醒着吗?”
段桥正一枚一枚解着他的扣子,哑声说:“醒着。”
贺长望等到他解完所有扣子,才继续问:“你是原本就想随便找个人发泄,还是因为遇到了我?”
段桥沉默着。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但他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在接吻的间隙皱眉按着太阳穴,看样子是未过的酒劲晕人。
贺长望便当他默认是后者,毕竟随便找个人发泄不需要接吻的环节。
段桥的身材也与曾经清瘦白净的模样相差甚远,肤色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臂膀与腰间都附着薄薄一层精韧的肌肉。
贺长望有听说过他毕业后进了一家颇有名气的杂志编辑部,实习生期间跟进了许多项目打杂,全国各地到处跑。
段桥似乎总是在路上,习惯了流动的生活后,便能更快地学会融入不同的城市,可以像个久住鼓浪屿的原住民,坐在酒吧靠窗的地方,看着街上兴奋的游客,送往迎来。
贺长望在喘息间侧过头,看着段桥。
每当他这样看过来,段桥都会停下动作来亲吻。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