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稍微晾一下这小子倒是可以的。
等到琴酒到达定位上显示的地点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冬日的寂静夜晚冷得如同医院的停尸房,深入骨髓的寒风呼啸地吹着。
这个点,就算是深夜的居酒屋都已经关门了,琴酒摇下车窗,看到了蹲在墙角的威雀。
他把沾了一层灰的风衣脱下来蒙在了脑袋上,抬着头盯着天空中的月亮,露在外面的小脸冻得发白。
他好像很适应这样的环境。
“小疯子,上车。”丢下这句话,琴酒摇上了车窗。
后座的车门被打开,冷风迫不及待地钻进来,又很快被车门阻隔。
有血腥味。
“啊,威雀,后面有小药箱。”开车的伏特加借着后视镜看了一眼,看到了威雀手上已经凝固的伤口,伤口的边缘已经冻得发紫了。
是谁有本事把这个小怪物弄伤的?
后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威雀在摸索着给自己处理伤口。
把自己的手包成粽子,威雀就继续缩在黑暗里,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这种状态……
琴酒皱眉,低头发了一条简讯。
没一会儿,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琴酒接通电话,递到了威雀的面前。
接通的电话界面显示的是一串数字,早就将这串号码倒背如流的威雀当然知道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