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挑眉,转头问雍正:“这人说的这个国公爷,不会就是鄂伦岱吧?”
雍正点头:“盛京城里有国公爵位的,应当只有他一人吧。”
盛京有一些早年的老勋贵,但算年纪,早就入土了,他们的子嗣最高也不会超过你三品镇国将军。
而新一批被派过来“垦荒”的人里头,就属鄂伦岱这个辅国公爵位最高,这矿场确实在他名下的。
池夏看看这满脸都写着算计的夫妻俩,又看看那趾高气昂,盛气凌人的总管,啧了一声:“我一时竟不知道这两边的人,到底是谁的问题更大了。”
反正瞧着都不像是正派。
隆科多尴尬地咳了一声,认真说起来,他跟鄂伦岱还沾亲带故的:“要不,奴才把人带上来说话?在外头这么多人瞧着……”
有点丢人吧?
到底也还是朝廷的国公。
“可别,”池夏不许他起身:“咱们不就是来看矿上真实的情况的么,这就很真实。”
她叫了小二过来把饭菜收了:“给我们换一壶茶吧,楼下这人嚎得大家都没胃口了。”
“呃,几位也是不赶巧,这俩人在我们这闹了两三天了,”小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其实就是想要点好处,今天总算得逞了,估摸着一会儿接到了他那個什么侄儿媳妇,还得要一笔银子。”
哦?
听起来这店小二觉得道理都在矿场这边。
池夏打听道:“可他们刚才也说了,他家侄儿死在矿上了,这人死为大,赔偿一些银钱也是应当应分的吧,是之前给他们赔的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