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勒没头没尾地按掉了刚刚还在投的噪声级音乐,有人纳闷地嚷了一声咋了,他满脸无辜地嚷回去:“我mp3没电了。”
加迪尔睡太沉了,沉到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飞机的,都落地开始拿行礼了他才被叫起。本德弟弟亲热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开玩笑说:“是我和我哥一起把你抬上来的。”
“听他放屁呢。”本德哥哥笑道:“马茨背了你一下。别担心,加迪尔,你轻飘飘的,他绝对没累到。”
胡梅尔斯安静地在后面笑了一下,伸出手来帮把本德弟弟弄乱的头发又捋顺了回去。加迪尔匆匆忙忙揉着眼睛站起来,跟着他们一起往外下走,有点纳闷今天好像有种别样的清净——哦,原来是穆勒的声音消失了。
奇了怪了,人呢?
“托马斯完蛋了。”所有人都大笑起来:“他刚刚和菲利普他们打羊头牌输了个底朝天,你猜怎么着——菲利普说:你就不要在飞机上把底裤脱了,影响不好。这样吧,明天你穿一天裙子给我们倒酒,这事就过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没有看到托马斯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现在已经自闭到一句话都不说了,刚开舱门就冲了下去……”
加迪尔多少有点瞳孔地震,虽然打牌输了后玩什么大冒险都不奇怪,但是忽然穿裙子,天啊,那是有够好笑的。他有点吃不准穆勒的底线,虽然对方是很能玩啦,但是这种事情真的不会害羞吗?
“我还以为他会宁愿脱底裤。”加迪尔小声说。
“他是这么说的。”本德哥哥充满同情地讲:“但是菲利普说那就喊空乘人员和教练们一起来看笑话……”
拉姆,恐怖如斯。他们娃娃脸队长那张亲和可爱的笑脸同时浮现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他们一起抱着胳膊打了个冷战。做人不狠地位不稳,地位超然稳固的队长拉姆显然是个下手很不留情的男人。这一会儿也就他能管住人来疯状态的穆勒了,还管得如此喜剧,如此成功,如此造福队友,大伙真是服了。
直到这时候,加迪尔的心里都还是对穆勒充满同情的,回去的船上,大伙都持续嘲笑穆勒,只有他一直很好心地在对方身边嘘寒问暖,安慰他裙子也是衣服,没关系的,穿什么衣服不是穿呢?
“可是巴伐利亚裙是低胸束腰的,上帝啊,看在上帝的份上。”穆勒萎靡地说:“我又没有胸。”
大伙笑得快把船都震塌了。
加迪尔继续安慰:“可你有腰啊——好吧,有腰这块结构。”
“别说了甜心。”穆勒抬起手来捂住他的嘴,一副心已死的表情:“你再说他们就要笑得掉进海里去了。”
尽管安慰似乎不是很成功,加迪尔还是在洗完澡后被穆勒敲开了门——对方已经换上了借来的裙子,楼梯下面胡梅尔斯和诺伊尔正在举着手机对着他疯狂拍照然后往国家队的聊天群里传,而酿造了这场面的功臣拉姆正端着杯子,笑得那叫一个深藏功与名。
“你应该穿刚刚那条。”诺伊尔哈哈哈哈地落井下石:“那条勒得紧点,能让你这糟糕的身材稍微迷人些,托马斯小姑娘。”
穆勒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像个圆规似的叉着腰分开脚站在加迪尔的门前往下比划中指。加迪尔一边擦头发一边看他,忍着笑评论:“好奇怪,感觉还挺可爱的。”
下面的三人组:???
胡梅尔斯剧烈咳嗽起来:“你别骗他了,加迪尔。这他妈要是也能算可爱的话,世界上再也没有不可爱的女孩了。”
加迪尔没说谎,他是真的觉得穆勒怪是怪了点,体态也完全不像女孩子,可穿着裙子、被花边簇拥着脸、腰下蓬了一圈裙子出来的样子,有种莫名又好笑又可爱的感觉。这么一想他就真的笑起来了,握着穆勒的腰推着他转了一圈,转了个漂亮的裙摆出来,越笑越停不下来:“可是……真的很可爱……”
他笑到扶了一会儿门,才勉强笑完了。这屋里的所有人都没见他这么笑过,笑得这么鲜活、笑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脸也笑得红红的。日啊,原来加迪尔这么喜欢看人穿裙子吗?怎么不早说。不就是穿裙子吗?可恶,虽然穿裙子很恐怖,但是,不就是穿裙子吗!
于是加迪尔发现大伙都莫名其妙地站在那里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