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
“还能怎样?”子贡拍了拍他的后脑勺,“你怕不是不注意被什么妖邪迷了眼了?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就是觉得怪怪的。”阮陶回答。
“什么怪怪的?”子贡问道。
“所有。”
子贡没有接话,静静地等着他接着往下说。
“你看,我接了古家那件事儿,然后认识了扶苏,之后遇到的每一件事儿看似没有太大的关联,其实千丝万缕都是指向‘毛宜’这件事的,包括后来认识王莽。”
“但是,这些事情似乎之前没有察觉,我一头撞进来后,就一直牵着,直到如今将毛宜牵了出来。之前是当真没有人察觉,还是说就只是单纯的没人管?”
“如今,我觉得这就像是一场游戏,一场特地为我准备的游戏。”
“扶苏说,那日他是特地去牢里见我的。”
说罢,阮陶便愣愣地看向了子贡,他如今整个人脑子有些乱,明明他是拿着穿越剧本那个,但今天王莽悄悄告诉他始皇帝即将西巡后,他感觉就像是有人朝他的脑子里泼了一盆浆糊,一下子他都看不明白了。
看上去一切没有任何问题,所有人、所有事看上去都没什么问题。
但阮陶总觉得有一股非常强烈的为何感,就像这件事是一个游戏的故事背景,所有人都像既定的npc走着自己的故事线,而自己则像是被玩家操纵的游戏角色,负责发现并且解决这件事情。
很明显这件事背后还牵扯着有关国师的更大的事情,就像是一场闯关游戏,有人操纵着自己这个游戏角色,闯完了这一关,便要迎来下一关。
一时间,阮陶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就是一个被人操纵的游戏角色,穿书什么的不过是自己的设定而已。
所以,他才会谁也不告诉,一人回到了玉泗街。
毕竟这是是他开始的地方,子贡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对他好的人。
他想自己跳出来,试试能否看明白。
瞧着阮陶一副头疼到生无可恋的模样,子贡朗声笑了出来。
阮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略带绝望的语气,说道:“你就肆无忌惮的嘲笑我吧。”
“我不是嘲笑你。”子贡伸手揽住阮陶的肩,道,“我是高兴,高兴你还不算太笨,笨到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此话怎讲?”阮陶不解道。
“你想的没错,上郡这摊子事儿之前京里不是不知道。先不说,你一个还未及冠的少年人都能看出来,京里那群在朝中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狐狸会看不出来?”
“那以前为何没人管?”
“因为这是陛下授意。”
“陛下?”阮陶听得更糊涂了。
始皇帝授意?为何?他的儿子扶苏差点儿因这堆妖邪被人害死,他有何理由这么做?
“他……是真不喜欢扶苏?”阮陶不解道。
“何以见得?”子贡不解。
“你还是年纪太小,又不曾在京中本家长大,这些朝中的弯弯绕绕一时间看不明白也很正常。”子贡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
“看上去是魑魅魍魉的事儿,背后牵扯的都是人的利益。”
“我问你,毛宜废了这么大的劲搞出这么一摊子事儿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