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马文才这一组,祁誉激动地在场下给他应援:“文才兄加油!打倒他!”
马文才回头见她激动兴奋的模样,不由勾起唇角。
祁誉料到秦京生不是马文才的对手,但没想到秦京生身体竟然这么虚弱,几招下来就喘起大气。
京墨在树上嘲笑着:“这个年纪就虚成这样了。”
祁誉回头望望四周,所有学生都在聚精会神盯着场上,根本无人注意王蓝田。
祁誉轻抚过自己的鼻尖,马文才瞬间心领神会,趁秦京生将要认输之际,一拳打向了他的鼻子。
祁誉看他两行鼻血流下,指尖发力将涂了迷药的银针刺入王蓝田的脖颈。
场上秦京生鼻血横流不敢对马文才有任何怨言,场下王蓝田晕倒一众学生不敢上前。
祁誉作为校医赶紧上前给王蓝田把脉,装模作样道:“哎呀——王蓝田这是晕血症啊——”
“来来来,马文才同学,你力气大,赶紧把他背回宿舍,我要给他施针诊治。”
秦京生指着自己流血的鼻子哭道:“祁神医,你看我这……”
祁誉回头看了一眼:“嗨,你这是虚火太旺,流流鼻血更好。”然后向谢道韫告了假,和马文才赶忙离开操场。
场上比试仍旧继续,祁誉和马文才在路上忍不住复盘起来。
“阿誉你演技太差了,刚才我差点没忍住。”
祁誉很少见他笑得如此开怀,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文才兄你笑起来真可爱,不过可不只有你想笑,我也差点没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
京墨从后面跟上急声道:“你俩收敛点儿吧,赶紧把他带回宿舍!”
三人把王蓝田带回马文才的宿舍,屋内陈设已经换成了王蓝田住所的模样。
祁誉打个响指四周亮光的窗户全被黑布蒙上,整个屋中不见一丝亮光。
一群穿着整齐家丁模样的人走进宿舍,祁誉借着门口的光亮越看越觉得眼熟,猛然醒悟:初来书院时在山道上见过他们。
祁誉指挥他们如何用色纸和光源反射出红光和绿光,京墨拿出烟饼搁到角落的香炉里点燃。
待一切完备,祁誉把各色面具往他们头上一套,转头对马文才说道:“文才兄,开始吧!”
马文才拥着祁誉躲在柜中,只见套着厉鬼头套的马统上去给了王蓝田一掌,然后迅速躲到暗处,地上的人缓缓醒来。
王蓝田睁开眼睛,觉得周围环境陌生又熟悉。
“我怎么回到宿舍了?怎么这么快就到晚上了?蜡烛怎么成绿色的了……”
王蓝田喊了两嗓子发现无人应答,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准备起身跑出门去。
也不知是京墨在烟饼中放了曼陀罗的原因,还是祁誉那针上面迷药下的太重,王蓝田废了半天劲儿才爬起来。
刚从地上爬起来,马家一众家丁带着厉鬼面具从四周慢慢出现。
王蓝田看见屋内异光四闪,还出现一群鬼怪,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又一屁股坐在地上,颤抖着往墙脚爬去。
“啊——别过来别过来——”
马统知道此时该自己上场了,从桌下爬出,嘶哑着声音说道:“王蓝田,你死期到了,这里是十七层地狱——”
“啊——我不可能死——不可能死的!”
“你生前作恶多端,我们十七层地狱的刑罚就是从喉咙往下划开,掏出你的肠子心肺,往里面塞进□□蜘蛛,再给你缝好。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祁誉听着马统搞怪的声音,不禁捂嘴低笑起来,感觉到身后马文才的身子也一颤一颤的,便知他也在偷笑。
祁誉小声问他:“文才兄,我看不清,你跟我说说王蓝田的表情如何?”
可马文才许久没有反应,祁誉不由疑惑,在身边摸索着他的手腕,一搭脉才意识到出了问题。
那曼陀罗可以让受惊的王蓝田产生更强烈的幻觉,马统他们的面具被祁誉用药水浸泡过,正好可以防御这个味道,自己对曼陀罗的药性早已有了抵抗力,可是唯独忘了马文才。
祁誉赶紧顺着他的手腕摸索穴位,给他刺了几针,然后一手捂着他的口鼻,一手轻抚他的胸口,凑在耳边说道:“文才兄别呼吸,等会儿就好。”
此时屋内马统靠在桌边掀开布料,王蓝田只见一片白花花的皮肤,那厉鬼手起刀落划开肚子,从里面取出心肺肠子。
王蓝田感到血腥味扑鼻,受不住干呕起来,那边几个厉鬼狞笑着逐渐向自己走来,刀尖上还滴着血。
“啊——不要过来啊——”
京墨看准时机拿出银针将他迷倒。
听到屋内没了动静,光亮也透着柜门缝隙洒进来。祁誉推开柜门向外瞧看,只觉血腥味混着恶臭直往鼻子里钻。
“咦,什么味儿啊?”
马统摘下面具指指地上的人,忍不住笑道:“他失禁了。”
祁誉嫌弃地瞥了一眼,王蓝田已然晕倒在地,又看到马统溅了一身的猪血,招呼京墨赶紧把马文才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