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长臂一展就把马文才抱了出来,问道:“他怎么了?”

祁誉整理着衣服说道:“吸入曼陀罗,估计有点晕。”

京墨盯着她的脸又问:“你嘴怎么了?”

祁誉摸摸嘴角,含糊道:“啊?可能是刚才憋笑时咬的吧。”

京墨将信将疑点点头,抱着马文才出了宿舍。

祁誉拜托他们赶紧把屋内收拾干净,东西归位,开窗透气,然后走到王蓝田身边探手把脉:“问题不大。”

在王蓝田耳□□和哑门穴刺上两针,转头冲马统说道:“小马统,把他抬走,随便放个旁人发现不了的地方。”

马统低头看着身上的猪血,为难道:“我这……身上还没清理呢……”

祁誉起身伸个懒腰,笑着敲敲他的脑袋:“就是要这个效果。”

马统疑惑地挠挠头,然后恍然大悟笑了起来:“哦!我懂了!”

祁誉摸摸他的脑袋:“真聪明!赶紧去吧,我去看看文才兄怎么样了。”

马文才在院中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悠悠转醒,祁誉忙上前询问:“文才兄怎么样?头还晕吗?”

马文才睁眼看到祁誉,瞬间面色涨红,半晌吐出一句:“不晕。”

祁誉见他无事立即喜笑颜开,拉着他的手腕欢喜说道:“马统他们正收拾着屋子呢,咱们快回操场。”

马文才挣脱开手腕自己站了起来,淡淡道:“好。”

等到来了操场,还剩两三组没完事,而且不知何时王兰王惠两位姑娘也站在了操场边上。

荀巨伯远远看见祁誉和马文才往这边走,赶紧偷偷凑过去。

祁誉见状问道:“他们都比试完了?”

荀巨伯挠挠头往演练场边使着眼色:“山伯比试完了,输给了单家大哥。”

随后压低声线,吞吞吐吐地问道:“等一下,祁神医能不能……手下……”

祁誉看了一眼王兰姑娘,心中明了,拍着荀巨伯的肩膀挑眉道:“我懂我懂。”

回到场上,这组完毕接下来就是祁誉和荀巨伯比试。

祁誉站在场上和他互道了声“请”,便摆开架势来。

祁誉为了让他在心上人面前不丢脸,手上力道放松了不少,一来一回的招式也放足了花样,以求让人眼花缭乱,让外行来看还真以为他俩武艺平分秋色呢!

马文才看祁誉招招放水,冷哼一声心中不爽,随手拔起一根枯草,掰成一节一节往地上丢。

“祁誉、荀巨伯,平手——”

祁誉微弯腰作揖,礼貌地退出演练场。

场下热闹一片,梁山伯兴冲冲地跑过来询问:“巨伯,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还能和祁神医打成平手!怎么刚来书院的时候没显露出来?”

祝英台也显得十分兴奋:“巨伯你真厉害啊!”

祁誉看见马文才周围的空地上一堆草段,蹲下来拍拍他的肩膀:“文才兄等会儿咱们——”

“你为什么对荀巨伯放水?”马文才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祁誉指着王兰的身影,解释道:“你看那边,王兰姑娘在,不得给他留点面子嘛?”

马文才继续掰扯着手上的枯草:“面子是自己挣回来的,不是让出来的。”

祁誉知他素日性格,只能哄着:“确实,这才是男子的担当!那荀巨伯哪能比得上文才兄的雄才大志,见到个女人就全都混忘了。”

马文才被她一番言论逗笑,看着场上学生走得都差不多了,凑近说道:“走吧,回去吃饭。”

这边二人正要起身,谢道韫就走了过来,问道:“马文才,我知你一向对我有成见,你也算是学生中武艺方面的佼佼者,可愿与我比试一下?”

马文才头也没抬,轻轻拍了一下手上的尘土,拿起木剑站了起来。

祁誉对京墨低声道:“操场清人,谁都不准放进来,若是不走直接给他来一针。”

京墨皱眉不解但还是照办了,寻思着这小祖宗又在找什么事?

“先生,学生得罪了。”马文才目如鹰眸,提剑出招。

约摸十招左右,谢道韫的剑就横在了马文才的颈边。

谢道韫敛眸收剑,正色道:“马文才,你输在性子太过急躁。”

马文才脸上尽是不可置信:“我不认输!”

谢道韫将剑放在桌上,又道:“我知你最拿手的是射箭,一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