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想起刚才京墨的话,脸瞬时红了起来,低头扣着手闷声不语,祁誉瞧她这个模样觉得甚是陌生有趣:“怎么了?”
南星小声嗫嚅道:“没…没有。”
“收拾好没?快出来吃饭。”京墨在大堂喊道。
祁誉收回目光,应声走了出去,刚吃没两口就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祁誉放下碗筷起身转头往门口瞧看,瞧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阿誉!”马文才风尘仆仆满面欣喜,祁誉有股上去拥抱住他的冲动,就像隔了很久再次见到阿兄那样,却是前走两步又生生止住,立在原地别扭地叫了声:“文才兄。”
马文才大踏步走过来,解下自己的斗篷,看向祁誉的眼睛:“我回来了。”
祁誉接过斗篷放在茶榻上,满肚子话不知道从何说起。瞧他面上倦色尤重,刚才触碰到他的手还是冰凉,估摸了一下时间,猜测他应该天没亮便往书院里赶了。
“应该是我去城中找你的,你这一来一回太辛苦了。”祁誉赶忙把手炉递给他。
马文才接过手炉笑道:“不碍事,我想早点见你,一个人在家待着太闷。”
祁誉看鼻尖通红,惊问:“你骑马来的?!”
马文才点头,祁誉上前捧住他的脸左右瞧看,又握住他的手,在唇边哈气揉搓:“大冷的天幸好雪已经化了,要不这黑天半夜的,出了事怎么办?”
马文才怕她担心,小声解释:“我是天亮才出发的,等不及带你去玩儿了。”
“这么早还没吃饭吧,走,刚好咱俩一块吃。”祁誉拉着他的手往饭桌走去,马文才只觉这握住的手比手炉还要暖,不禁翘起嘴角来。
祁誉给他盛了热粥又忙夹菜,又在他脸上仔细瞧了瞧:“怎么两天不见……你是不是瘦了?”
马文才接过她递来的碗,拍拍肩膀让她安心:“没瘦,是你太过担心我了。”
吃过早饭,祁誉让他去补个觉,马文才摇头道:“不用,等会儿在马车上睡。”说罢看了一眼祁誉,顿了顿又说:“阿誉,今日住我家可好?”
祁誉谨慎问道:“我们本想住客栈来着,去文才兄家会不会打扰到你的家人啊?”
“当然不会。”
祁誉问过南星京墨意见后,才应下此事。
京墨挑了几样拿得出手的礼物往马车上搬,马文才见状神色有些异常,却也没多说什么,收拾完毕几人乘马车往山下赶去。
祁誉将软垫铺好招呼他快去补觉,马文才显得忧思重重,似是有话要说。
“阿誉,今日去我家……你只管住下莫要去见我父亲。”马文才郑重其事对祁誉说道。
祁誉疑惑不已:“去你家怎有不拜见伯父的道理?”
马文才眉头紧皱欲言又止,祁誉往他身边坐了坐,伸手抚平他的眉头:“难不成你爹还能吃了我?”
马文才攥住祁誉的手腕,顺势揽到自己的怀中,拥住祁誉才让他感到一份安心。祁誉觉得自己耳畔酥酥痒痒的,撞上他厚实的胸膛,不禁想伸手探察一番。
“阿誉。”马文才低声唤着祁誉的名字,祁誉此时正心猿意马,手悄悄往上,隔着衣物好似就能感到炽热的胸膛,心中纳闷儿:他的胸怎么摸着这么硬啊?
摸着摸着忽然肩头一重,祁誉侧脸看过来,马文才竟趴在自己肩头睡着了。
祁誉知晓自己身量矮,他这样趴着不舒服,提起劲儿搂着他慢慢靠在了软垫上,见他眼下一片淡青,神色疲惫。
祁誉心中着实心疼,拿起座旁的墨狐斗篷给他盖严实,自己也盖了条靠在角落慢慢合上了眼睛。
待马文才悠悠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身上这条墨狐斗篷,再抬眼一看,祁誉靠在车厢角落中,随着马车的颠簸头也时不时磕在车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