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父母感激不已,当场对蛇大仙跪下,后来还学着于员外上供两只鸡当谢礼。
稍微有钱的人,都想要个儿子继承家业,更何况自诩家业颇丰的王家。
眼看就要妻离女散,王大郞终于不再逃避。
王老头夫妻不敢说什么,更不敢阻拦,儿子病倒几日,他们内心煎熬,生怕这是报应。
江河翻白眼,他想当人人赞颂的圣僧,人人里包括最需要帮助的平民百姓,并不想伺候那些权贵。
然而这一次,逆来顺受的儿媳妇并没理会她,也没在床前伺候她。
既然玄济大师一眼看出前因,那他应该给他们一个后果。
村民们刚开始也是怕的,但想到蛇大仙帮他们修路,还帮他们找孩子,自然就不怕了。
夜幕降临时,今日来上香的所有香客都离开了。
王大郞只是闷头干活,不敢开口责骂父母,也不敢看妻子怨怒的双眼,更不敢出门。
众人不禁恍然,王老头到梧桐县时,只带了妻与子,肯定是半路将邻居儿子抛弃。
这十年来,自家闺女遭了多大的罪啊?因为无子导致她抬不起头,连他们李家的闺女也没了行情,世人都害怕李家的女儿和王李氏一样,嫁过去只生闺女。
他现在已经没有出路!
周围挨挨挤挤的妇人也不挤了,纷纷吃起瓜。
惨叫声响彻山间,不仅传到山顶,还传到山下的村子里。
积分是不可能花的,不要钱的帮手倒是可以。
妇人大惊失色,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其他妇人也是满脸惊异,双目灼灼地盯着坐在那边的大师,都是吃瓜人,就等着吃到新鲜的瓜。
系统在空间里笑得直打滚,不失时机地推销:“宿主,要买金手指买吗?你看这个“限客”金手指,只要你买了放山脚下,就能限制不诚心的香客!对了,它还能分辨哪个客人肥不肥,保管你的寺庙香火多到整个大庆朝的和尚都羡慕!”
忙碌一天,江河也有些累,躺在软乎乎的床上,累得不想动弹。
王李氏嫁过来已经十二年,从第一胎生出个闺女起,婆婆就拉长脸,导致她在婆家天天都要受气!
王大郞用布巾将脸遮住,怀里揣了把刀子,他耐心地等到天黑,等到寺庙闭门谢客时方才上山。
虽然天天吃素,如果都是这个水准也不是不行。
于员外吃了一顿素宴,顿时惊为天人。
他是不敢杀人的,可现在他家的名声都坏了,媳妇要和离,大师说生不出儿子与他媳妇无关,他媳妇年纪不算太大,改嫁肯定很多男子愿意接手。
这时,她们便见那大师白主般的面容露出悲悯之色。
怪不得王家遭报应呢!拿了人家钱财,又绝了人家子嗣,断子绝孙是报应啊!
江河的神色变得极为严肃,这样不行,得想个办法。
梧桐县还是太小了,小到有一点点瓜,都会被人翻来覆去的嚼。
大师召来蛇大仙去找人,等他们跟过去找到孩子时,便见蛇大仙为了护着孩子,正和一匹孤狼对峙。
听到儿媳妇提起二十年前,王老头的手一直抖,老太太的脸色也瞬间发白。
石兰寺只是一个小寺庙,连提供给香客留宿的客院都没有,香客都是当天来当天回。
他现在的身份好像是和尚来着,可不是医生啊!
外公外婆打上门要将母亲改嫁,没娘亲的孩子比草还贱,她们怎么办?
虽然王老头的态度不好,但也是变相地承认自己做了什么。
“胡说,这肯定是那和尚胡说八道!”王老头定定神,对王李氏恶言相向,“生儿育女是女人的事,与我何干!”
梧桐县的人吃瓜不亦乐乎,王老头被臊得不敢出门,王老太太躺床上喊头疼。
王大郞说不出话来。
老实人狠起来比平素打架斗殴的地痞混混还可怕。
直到同样想求子的县令夫人查清楚这事,告诉世人:“王老头二十年前家乡大旱,他邻居临死前,舍了全部家财与他,让他带上六岁的儿子王狗剩……”
王大郞连滚带爬的回到家,大概惊吓过度,直接病倒了,当晚高烧不退,好几天都是迷迷瞪瞪的。
妇人的眼泪一停,满脸疑惑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自古生不出儿子,难道不都是女人的错?
先前有孩子贪玩,在山里失踪,他们没法子只能去找大师帮忙。
大旱之年,人竟相食,那六岁的无辜孩童说不定被人当两脚羊。
“人不能做亏心事的,老天看着呢……当年我也是没办法,才将狗剩卖进富贵人家。”王老头悔恨流泪道,“去吧,去求大师,问他现在狗剩在何处?找到的话我将他爹给我的的钱财都还与他。”
总之,大师得想办法让他媳妇怀上儿子,不然他……
今天他都忘记算了,自己到底接待多少病人来着?好像病人都是来看不孕不育的?
还未到半山腰,便见一条巨大的白蛇横在路中央,盘成一团,时不时尾巴在周围拍两下。
每顿少了不肉的他突然觉得,如果不是老太婆有意见,他出家也是可以的。
王大郞擦去眼中的泪,大师要是不给他个法子,他就自裁死在他面前!
“爹、娘,今儿我去石兰寺,那寺里的大师说……”
老太太满脸惊恐,“莫不是那件事……”
王老头在左邻右舍中的名声还不错,他死不承认自己当年害了人,周围的人也是半信半疑,毕竟王老头是什么样的人,与他处了二十年的邻居们还是知道的。
王大郎:“啊啊啊啊啊!!!!!!”
现在真相大白了,生不出儿子原来都是王家的错!
只有可怜的管家,第二天要去衙门办事还得回去。
江河瞬间坐了起来,整个人都是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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