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完结 完结

男主他头铁 青木源 10746 字 2024-02-01

一番下来日子过得十分充裕。毕竟宗室们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就算不在朝堂上作妖,也要在其他地方闹得鸡飞狗跳,而且绝对精彩,不会让围观的人失望。

要是闹到宗正那,那基本上全洛阳都已经知道了。那就更热闹。

元澈觉得那些高高在上的宗室,在她眼里可能就是一群衣着锦绣的滑稽百戏伎。

不过明棠也不只是看热闹,她令人在洛阳城郊办了医堂,招揽了有悬壶济世之心的医者,给那些民人看病。

元澈的名声都是在宗室还有士族里经营的。只有和宗室与士族里,好名声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用。

至于在庶人里,好事做的再多,也没有什么用处。

他不缺人对他感恩戴德,也对此毫无兴趣。

但明棠做了,她原本就不在乎和其他王妃贵妇的来往,现在就更加自我。除了和嫂子还有舅母一家来往,其余的,平日里若是遇上了,彼此点点头就好。

至于别的,她没那个心情去招呼。至于对面的贵妇心里如何想,她不在意也不在乎。

渐渐地,外面有了清河王妃性情孤傲不爱理人的传闻。

这个传闻也落到了元澈的耳朵里,元澈浅笑道,“我倒是觉得我家王妃没什么失礼之处,在家里不管是对待长嫂,还是侍奉舅母,都是十分恭谨。从没有任何懈怠之处。”

他说完,脸上的笑意褪去,浮现满脸的迷惑,“可是我家新妇对哪位娘子不敬了?告诉我,我亲自过去问问。”

说这话的人,原本就是有些看笑话的用意在里头。元澈的日子在旁人看来,过得太过舒服了。几乎挑不出半点瑕疵。

过得太舒服了,那就会招来旁人的羡慕嫉妒,多少都要给他找点事,让他不痛快。

元澈说着,摆出一副要追问到底的架势。说话的人瞧着要闹大,连连摆摆手,“这话我也是听旁人说的,恐怕都是一些无稽之谈。不能当真的。”

说清河王妃孤傲,未免没有对清河王的不满在里头,要是真的追究起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怎么不能当真,能有这话传出来,至少是亲眼看着了,或者是亲耳听着了。否则传这样的话,那就是故意坏王妃的清誉。”

元澈脸上最后一丝笑容消融干净,只剩下淡漠。

“是我家王妃的错处,我作为丈夫,责无旁贷。会亲自登门道歉。倘若不是,对这种刻意中伤的小人,我自然也不能放任。”

元澈说完,淡漠的脸上又浮现了笑容,只是这笑容再次露在面上,多了几分令人胆战心惊的意味。

“和我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元澈握住旁边人的腕骨,言语风淡云轻,“说吧。”

明棠看着外面的日光,现在已经过了她每日晒太阳的时辰。她身体不好,元澈亲自上阵给她调理,药方是不开的,说药都有到不了的地方,不如借用天地之力,日月之力比汤药针石都还要有效。

每日里卯时,元澈人都已经去宫里的官署了,她就到清晨的日头下晒着。等到过了辰时,她就去做别的事。

很多时候,她会换上男装骑马到府外跑。等到溜达那么一个多时辰,她才会意犹未尽的回府。

除了下雨刮风,其余时候,明棠每日雷打不动。除非有人上门。

她从屋外回来,正准备让侍女给她换衣裳,李鹊儿从门外进来,“王妃,东安王携其王妃来了。”

明棠咦了一声。眼里都是奇怪。

东安王和元澈并不亲近,她和东安王妃也只是点头的交情。平日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交往。

这时候上门干什么。

“今日是什么我不知道的日子吗?”明棠问李鹊儿。

李鹊儿连连摇头,“没听说今日是什么日子呀。东安王府上的那几位的生辰也不在今日。”

就算在今日,那也不应该上清河王的府上。

明棠叫住去给她拿男装的侍女,另外换了一套广袖衣和锦裙来。

东安王和王妃在堂上等着,突然放下来的竹簾里有了动静。这个时候清河王在官署里,来的人只可能是清河王妃。

果然婢女们把放下来的竹簾卷上去,用黄澄澄的铜勾挂好。勾挂竹簾的铜钩上点缀着当季的花卉,添了芬馥之余,又有几分鲜活。

只听到一阵环佩叮当的声响,清河王妃在婢女们的簇拥下出来。

清河王在外,一派的简朴作风。身上衣袍半旧,纹绣也不是多时兴的,都是过去的纹样。

但王妃和他完全不同,发髻上佩戴一对金步摇,走动间高髻里一片金光摇曳。手臂抬起持在腹前,广袖随着动作微微后扯,露出手腕上的金跳脱。跳脱是赤金的,上面镶嵌着紫宝石。

美人被妆点的珠光宝气,原本就出众的容貌也越发的炫目。

东安王仔细算来,还是头回直接和明棠对上。一时间东安王看的两眼发直。

一旁的东安王妃原本就有些惴惴不安,见着身边人过了好会不发声,奇怪之下看了一眼。气的连连拉他的袖子。这才把他的魂给拉回来。

“王妃安好。”

东安王魂被拉回来了,但是眼睛还是忍不住往明棠身上看。

清河王简朴是简朴,只不过是把钱全都往王妃的身上使了。

明棠含笑点头,她抬抬手请东安王坐下,“大王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事肯定是有事的,不然也不会过来。

东安王斟酌着言辞,“我家王妃前段时日,言语有些不妥当。原本不过是私下的话语,谁知道竟然被有心的在外肆意胡说八道。引来了不少的误会。”

东安王妃忍不住看了前头的丈夫一眼,这话算是把事儿往她头上给扣了一半,把自己倒是摘的干干净净。反正事都是家里的女人做的,和他这个男人那是没有半点关系都没有。

东安王妃和这位清河王妃相处过,清河王妃每次对她都是点到即止,完全没有任何的热切。

她也听东安王忿忿不平的在家里嘟囔,说清河王神气什么。这世上的事谁都说不准。今年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明天搞不好就什么都不是了。

这话被东安王妃听去了,也和丈夫一样。指名道姓的说清河王,她是没这个胆量,何况清河王和她又没有什么仇怨,正好清河王妃对她没有热络劲,让她颇有些不满,便说到清河王妃的身上。

结果东安王倒是将自己撇干净了,话里话外的意思,全都是她自己不好。

东安王妃憋屈的很,可是这委屈有不能发出来,只能顺着丈夫的话颔首,“都是我一时糊涂,还请王妃……”东安王妃艰难的开口,“谅解。”

“王妃说什么了?”

明棠满脸奇怪的望着他们俩。

东安王满是意想不到,都已经闹到清河王面前,他都不得不来赔罪了。结果正主都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编排的。

他才想糊弄过去,只听明棠笑道,“正好大王和王妃来了,就劳烦大王和王妃当着我的面,再说一次吧。”

东安王和东安王妃脸上僵住。

明棠满脸奇怪的望着他们俩,“两位前来,必定知道的人不少。我叫个人去打听,恐怕这才是不好的吧?”

东安王不打算自己去丢这个人,看了一眼东安王妃,东安王妃满脸涨红,私下说人坏话一回事,当着人面说出来,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明棠安坐在那儿看着这对夫妻坐立难安。

她并不是多跋扈的性子。只不过元澈都把人给送到她面前来了,她自然是不会放过。

东安王皱眉头,刚要开口劝说,明棠在他之前开口,“大王若是觉得不妥当,我这便令人出去打听,估摸费时应当不多。到时候一块儿听着,恐怕还不如自己说出口好。”

东安王觉得面前那张千娇百媚的美人面,诡异的和清河王的面孔重合在一块儿。这俩不愧是夫妻,谈笑间就给人难堪。

东安王厌烦王妃给他惹的麻烦,但这个时候,他还是得耐着性子,“都是亲戚,给点颜面。日后还是要相见的。”

明棠眨眨眼,仰首微微笑道,“原来大王也知道,都还是亲戚。”

下刻她脸上笑容一收,皱眉道,“既然如此,怎么说三道四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都是亲戚,日后还是要相见的?”

明棠见着面前的东安王夫妇噎得半死,又毫不留情的给上痛击,“还是说王妃看不上我,从心底里也没有把我当做亲戚,所以说了也就说了。没有什么要紧?”

东安王掉头去看身边的东安王妃。这下算是把这口锅全都推给她头上。东安王妃急了,“我没有,都是下面人的挑唆,我怎么会……”

“都是亲戚,彼此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轻易就叫人挑唆了,不应该啊?”

明棠笑着看东安王妃。

东安王妃连连为自己辩解,明棠袖手旁观。

元澈把人送到她面前,就是给她出气的,她自然是要笑纳,不能辜负了元澈的好意。

她低头喝了口梅饮,五月的红梅加了其他几味药材,酸甜可口,又可以养心神。是元澈专门为她拟定的方子,自己拉着元治试了,觉得差不多了,才给明棠。

之前东安王在面前挡着的时候,东安王妃勉强还能维持自己的体面,东安王撒手不管,她的体面也维持不住了,狼狈的厉害。

“我究竟是怎么得罪王妃了?”明棠满面疑惑,她轻轻的眨眼,“以至于闹成现在这样?”

东安王妃无言以对,这么多年,还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形。她去看丈夫,东安王像是没见到一般,甚至转过头去不看她。这下东安王妃红了眼睛,好半日也说不出话。

明棠也没光逮着女人,掉头过去就看东安王,“大王这时候既然知道携王妃上门,之前大王是做什么去了?”

东安王板着脸,时风都认为枕边教妻,若是妻子言行举止不对,那必定也有丈夫的过错。不然东安王也不会和王妃一块儿前来。

“最近我都在官署里,对于府中的事,我不知情。”

“可是既然到了我的面前,可见这话已经传开了。”

东安王正要再说,看到那张和清河王莫名有些相似的脸,火气强行压下来。憋着口气,“这事,是我的过错。教妻不严,以至于她什么话都敢说。”

东安王妃就要反驳,要不是他现在府里说清河王如何如何,她难道还会去说清河王妃如何。

东安王怒视她一眼,东安王妃到唇边的话都落到肚子里。只能低头认了。

东安王示意东安王妃起来,和他一块儿给明棠道歉。

明棠看着面前俩夫妻,坐在那儿安然得受了他们全礼。这天这事,到明棠恐怕就会在洛阳里四处传开,到时候这俩的头想要抬起来,可不那么容易。

明棠等他们行礼完,看看天色,“天色不早,我也不留二位了。”

外面的天光亮堂的很,都还没有到午时。这句话明摆着是逐客令。

东安王忍气吞声的领着人出去。明棠知道这对夫妻回府之后,他们自己还有一顿好闹。不过这些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元澈今日不忙,酉时时分就回到府内。

“今日他们都来了?”

元澈自顾自的把身上的绯袍换下,回头问明棠。

明棠靠在凭几上,欣赏他换衣裳。他身段好,举手抬足里也有韵味,所以看他换衣也是个不错的享受。

“来了,”明棠想起什么,笑得开心,“这俩也真有意思,来了之后,几句话不到就想着互相推诿。哎呀,我看他们好像都很伤心,东安王伤心做妻子的不体谅自己,王妃伤心丈夫竟然叫自己一人扛下所有。”

“要不是在我面前,恐怕还能更精彩些。”

元澈听到,低头一笑,“既然如此,那么再好不过。”

他坐到她身边,仔细端详她的面色,看看这一日她是否还安好。

明棠也任由他端详,“我知道你的心意,当然是笑纳了。我要是对这俩客客气气的,恐怕回头你就要气得半死了。”

元澈嘴硬的说了一句不至于,见着明棠盯着他,他一头径直躺倒在她的怀抱里。

他在外面威风八面,笑里藏刀。回来之后,不管不顾的,只想在她怀抱里。

明棠低头看他,“心胸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宽阔了?”

元澈改口,“我说错了,还真的至于。”

他埋首在她手臂间,“那些个混账,不敢明面上说我,就拿你来动手。混账,胆小如鼠,若是当面说我如何,我反而高看他。这种手段用到你的身上,就不要怪我了。”

“他们上门了不算。回头我还要实实在在的捏住他的错处。”

元澈知道如何才能叫一个人难受。

这才刚刚开始。

他说完又去看明棠,“你说好不好?”

明棠笑着抱住他的脑袋,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下,“当然好。不过做到什么地步,你自己看着办,不过我说一句,如果真的下手,可别留下什么叫人翻身的余地。”

她说完,神情一愣,元澈正要说话,听到她喃喃自语,“完了完了,看来我也变坏了。”

她低头下来,“看来我们俩还真是天生一对,都不是什么好心肠。”

“我的心肠不好么?”元澈满脸奇怪,他持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我可是一片的仁慈,”

他似有感叹,“尤其外面的那些人都说我这心,好得和菩萨一样。”

明棠没忍住噗嗤笑出来了,她干脆也低头下来,“正好,外面也说我心善。”

元澈头颅仰着,双眸定定的看她,“我们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管在哪儿都是。”

明棠颔首,他见状,眼里的水光更丰了,“看来我们的缘分,也是早就定好了的。要不然世上男女这么多,怎么就是我们俩在一块儿呢。”

他越说越开心,明棠也顺着他的话,“是呀,否则我也早就成了内命妇了。哪里还可能和你在一起。”

元澈一头躺在她的怀里,捉住她的手,把她的十根手指从头到尾连连带着手掌都给好好的捏了一遍。

“你怎么了?”明棠见他脸上没有方才的那股盈盈的笑意了,“又不高兴了?”

明棠话说完,反应过来,知道是他不乐意听到她说的那句内命妇。

男人的嫉妒心一旦上来,简直可怕。不知道在哪个奇奇怪怪的地方用上。

“这种事才没有否则。”元澈轻声道。拉着她的手,没有半点放开的意思。

明棠笑得没奈何,这人的脾气一上来,简直和小孩似的。元治都比他像个成熟男人。

她一味的把他这些小脾气全都包容下来。他在外面都是威风凛凛,说一不二,现在嫉妒的模样,倒是很有趣。

她的一味放纵,给了元澈胆量,他从她的怀里起来。明棠见他俯身过来,鼻息融融。他像幼犬一样蹭着她的鼻尖,明棠左右摇头,他顿时就被她给弄笑了。

元澈没有放过东安王,过了几日,御史台那边有人弹劾东安王,连举他的几项玩忽职守。正巧皇帝也有心思平衡一下朝堂,免得宗室们势力太大,惹出什么其他的祸端,将东安王给调出了洛阳,去地方上任刺史。

宗室做刺史,是很平常的事。只是在洛阳里,于天子近侧,终究是机会更多。到了地方上,多多少少,还是不如在京城。

元澈并不亲自出面,这种事他亲自来,那才是拉低了身段。叫旁人办就好。御史最是擅长满面浩然正气的指着旁人的鼻子骂。让御史来,简直物得其用。

东安王原本就没有大才,心中也怨恨他没有给他更高的官职,放纵王妃放出那些对臻臻不敬的话,难保里头没有他自己的手笔。

既然不满已经如此明显,再留着他在洛阳,还不知道他下回又做出什么事来,干脆出京城任刺史去。

地方上可比京城里磨练心智的多。不管是那些朝廷任命的长史,还是主簿。一个两个全都不是好对付的,与其留他在京城里和自己不对付,倒不如丢出去,让他自己找点事做。

正巧皇帝也想敲打宗室,也算是给天子一个由头。

元澈和东安王没太多的关系,皇帝想要牵连到他,怕也难。

果然如他所料,东安王被皇帝一顿痛骂,紧接着当天就下了任命,第二日就带着两个随从离开洛阳。

洛阳在炎热里下了几场雨。暑热终于稍稍有些消散,在屋子里躲热的人,也终于敢出来。

明棠头上戴着帷帽,和嫂子李王妃一块儿,牵着小侄子的手左右来回的晃。

小侄子茜郎才三岁多点,生的眼大肤白,完全挑着元渝和李王妃的长处长得。

“婶婶。”茜郎抱住明棠的腿,指着那边的海棠,“儿给婶婶摘过来。”

明棠低头揉揉茜郎的头顶,见着那么点点大的人,迈开腿跑出去,在婢女的帮助下,摘了几朵海棠。

海棠开的很艳,茜郎低头挑出朵自己觉得最好看的,走到明棠面前,“儿给婶婶戴上。”

他举着手里的花,很努力的踮起脚,想要够着她。

明棠见状把头上的帷帽取了,蹲身下来,好方便让茜郎把花给她戴上。

“还是阿叔来好了。”元澈的声音从茜郎背后传来。

明棠抬头就见着他走来,弯腰取过茜郎手里的海棠,稳稳当当的戴在明棠的发髻上。

“孝心可嘉。”元澈满意的左右看看,在茜郎的头顶上揉了揉。

茜郎见被元澈给捡了便宜,小小的脑袋仰着,眼睛里有大大的迷惑。不明白怎么一下就被叔父给拿去了。

李王妃见元澈来了,叫乳母把儿子抱起来,“我和茜郎到别处看看。二郎请自便。”

元澈已经拉住了明棠的手,听到李王妃这么叮嘱,他连连点头,嘴上还要客套两句,“阿嫂和不多留会儿,这边风景不错。”

的确风景不错,这边种的牡丹开的都比别处的都要绚烂些。

李王妃看他一眼,“不了,免得耽误你的事。”

刚刚那副模样骗得过别人,骗不过自家人。元澈低头一笑,也不装了,“阿嫂慢走。”

茜郎不想走,老大不满。孩子都喜欢样貌漂亮的人,平日里见到明棠,也要缠着和她玩一会。现在还没尽兴不肯走。

乳母哄了好会,都没能让他高兴,嘴儿翘的老高。元澈可不管这个,对着侄儿摆摆手,就将人给送走了。

“茜郎这孩子,也太早知事了。”等到李王妃一群人走了。元澈的手搂上了明棠的腰。

“就一孩子,你想什么呢?孩子不管男女,都喜欢漂亮的。太原公主小时候,也一样的缠着我。”

元澈靠近她好好好了几声,“是我说的不对。”

他靠近她,明棠抬眼起来就能看见他浓密的眼睫。

明棠捏捏他的脸颊,“你还真是的。”

元澈握住她的手,“茜郎倒是可爱。”

明棠点头,“不过,要是我们自己的孩子,一定也不逊色。”

元澈神色有些许的呆滞,明棠看着他,“我这会儿,对小孩有点儿喜欢。不知道大王能不能……”

元澈不等她说完,俯身向前亲吻她脸颊。

嘴唇和肌肤相触,激发出一阵痒。她笑着躲开。

两人正闹着,突然那边花丛里啊的一声,紧接噗通一声响。

元澈把她护在身后,自己去看,见着元治摔了个四脚朝天,他扑腾了两下,才艰难的翻过身。

元澈过去,拉了他一把。

元治见到元澈,面上通红,讪笑了两声,“阿兄,我什么都没看见,这就……”

他说着就要掉头走,脚下又踩到湿滑的地方,又一头倒下去。

这一次他没等元澈伸出援手,自顾自的爬起来,慌不迟的就往外走。

走到一半,他又回头过来,笑嘻嘻的,“明年我应该会有侄子或侄女了吧?”

元澈故作恼怒去打他,元治一溜烟跑了。

这次跑的倒是够快,没有和刚才一样,摔在地上了。

明棠在一旁看着,等元澈回身过来,她拉住他,“那么接下来几日,就有劳大王多多受累了。”

元澈看她的眼里全是光亮,脸颊上又浮上略略的绯红,“我听你的,”

他又抬眼看她,“一切都听你的。”

过了小会,他又道,“我也是你的。”

一生一世,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