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励然抱歉地看看柯戟，又有些想笑，在小崽子辣手摧残下，加上这一身与柯戟气质浑然不搭的衣服，哪里还看得出联邦总指挥官的影子。

“笑什么？”柯戟温声问。

“就在想，当初血卷了千万虫族大军的指挥官阁下，居然在我的卫生间里被一个人类小崽子弄得那么狼狈，实在有些意料不到。”陆励然笑得眼睛弯起来。

柯戟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无奈笑开。

“告诉你一个秘密，只有我和勃朗特、还有我的主治医师才知道的秘密。”柯戟压低声音，凑到陆励然耳边。

陆励然下意识认真地竖起耳朵。

“那次也是精神力暴动的后果。”柯戟轻声说道。

人人都以为是指挥官阁下战无不胜，只有他知道自己心里有多恐慌。

那样强横霸道的精神力，如果他又一次失控，谁能保证下一次不会伤及自己的部队？

陆励然愣了一下，旋即看向柯戟。

他微微抿嘴，靠近柯戟低声道：“至少你有意识去控制它，抗衡它。”

柯戟笑起来，应了一声，他知道陆励然在试图安慰自己。

他轻呼一口气，说道：“至少最近两次还是控制得不错的。多亏了魔藤。”

“那以后都必须这样才能稳定？”陆励然转念一想，皱起眉头，这仍是一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