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戟闻言微微挑眉，忽然想到了什么，翘起嘴角：“有个办法。”

陆励然抬眼看向他，有些讶异：“有办法？那怎么一直都没有解决？什么办法？”

“找一个精神力高度匹配的伴侣，结下终身标记。”柯戟说道，“这样的话，我们的精神力可以彼此分享互通，也能相对稳定下来。”

陆励然脸色变了变，有些难看，他没有想到能让柯戟精神力不再暴动的办法，居然是寻找一个精神力高度匹配的伴侣。

这样的要求……他抿紧嘴唇，没再说什么，面无表情地替小崽子洗了手又洗了把脸。

小崽子有些茫然但配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为了吃饭饭还得洗脸。

柯戟见状紧接着道：“这的确很有用，当初仅仅是一个临时结合留下的临时标记，便让我得以在战时的后半段不受精神力暴动的困扰。”

陆励然愣了一下。

柯戟看向对方，钢蓝色的虹膜像是风平浪静时的浩瀚大海，眼底映着陆励然的小小倒影，也只有陆励然。

他在男人敏感易变红的耳畔低声：

“我本以为我的最终归宿是在未来的某一天某一处战场上，又一次失控暴动，那么我便在意识空白的最后一刻，将那股无法控制的强大精神力散尽，将它归还给星际，或许最好的结果是这股能量可以蕴养出某一片荒地上的生机……”

他的确那么考虑过，但或许是他心底最深处仍旧不甘于死亡和放弃，所以他一次又一次在死局中活下来，他同样庆幸着——

“直到那天。我从没有想过，原来命运待我如此殷厚，原来我小心翼翼观察着的心上人、那个充斥着我生活角角落落的男人，又是那么巧合地，恰巧是与我精神力高度匹配的对象。”

“这算不算是，灵魂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