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
副官想起来,自家长官似乎就是这样解释他的身份的。
依旧是连祁前段时间遗留下来的坏习惯,监控直接安到家里去,而且不论人在哪里,旁边或大或小都要端着这样一份光屏,尽职尽责地仿佛那是什么动辄就要毁灭帝星的强大敌首。
又或者是饲养着心爱宠物却不得不在外奔波的主人。
副官和熟悉的亲信们都清楚这是独一份不算□□的□□,也都清楚,连祁从前做任何事情从不向任何人赘述缘由。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监控里和监控外的两人都在奋笔疾书,笔著不停。
前者,手下的线条流畅自然,挥洒自如,显然是全身心投入其中。
几步之遥的后者,桌面上呈现的字迹却扭曲,墨迹深浅不一,而且总是草草批了几笔就停下来。
这种东西发下去,多半会被以为喝醉了酒。
连祁心知肚明自己的焦灼不定,几乎也要怀疑先前的饭食里加了酒。
他随手抹掉两行前言不搭后语的词句,走神瞥向宋知白。
宋知白还是漂亮得跟一幅画儿似的,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帝星的科技发达,加上这些年军部刻意地推动,成像技术一日千里,画面里的人物足够以假乱真,仿佛那不是投影,而是活生生的一位靠在那。
可见过了真人,那光屏看着怎么都觉得不得劲。
又定定地看了两眼,连祁自言自语:“这画质不行。”
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