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啦,宣宣,”她轻声哄人,“我们换个地方睡,好不好?在这边又不舒服。”
宣宣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声音才皱着脸不情不愿地醒了一点。
她困兮兮地抬起头看到文歌,也好像还有点懵似的,只下意识伸手揪住了文歌的衣角。
那个力道并不太大,小小的,好像在文歌本就软绵绵的心上又牵了一下,让她一下子心软得无以复加。
而宣宣只是困得皱着脸,圆圆的绿眼睛湿淋淋的,发懵地盯着文歌看:“嗯……”
“好啦。”文歌就笑起来,“晚上好,宣宣。我回来啦。”
其实宣宣清醒的时候并不太黏人。虽然已经大概信任了文歌,她却还是习惯于和文歌保持一点距离。
通常文歌在沙发一角看剧本、或者在客厅里锻炼,她就窝在自己挑选的那个最安全的沙发角落安安静静地看,最近的距离也只是和文歌坐在一张桌子旁吃饭。
现在大概是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她困得相当毫无防备,抱着文歌递过来的纸袋,摇摇晃晃、亦步亦趋地跟在文歌身后一点。
文歌走到沙发边,她就一下子歪倒进沙发坐垫里,好像下一秒就又要睡过去的模样,简直有点像是破壳的小鸭子。文歌还得看着她别被什么东西绊倒。
等窝在沙发里吃掉了文歌带回来的半个麻薯之后,宣宣也彻底不困了。
她用力眨眨眼睛,在麻薯后面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才露出平时那样安静地观察着、好像小动物一样的神情来。
“宣宣,”文歌就轻轻碰了碰她的衣袖,和她搭话,“怎么在门边等我呀。一个人有好好吃饭吗?”
宣宣从甜点里分出一些精力来,认真地点点头。
“真棒。”文歌夸她,“下次要是想我的话,就给我拨电话,好不好?只要我没有在工作,都一定会接的,就算工作时没看到,我看到了也一定会回。”
闻言,宣宣仍然很安静地望着她,脸藏在一半的巧克力麻薯包后面。大概因为刚睡醒不久,她绿眼睛亮晶晶的,很好像是夜里突然才来了精神的小猫一样。
文歌望着那双澄净的绿眼睛,很温柔地笑了笑,试着引导。
“等着我的时候,也可以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啊,平板里的游戏和电影没有感兴趣的也没关系,我再找找有没有其他好玩的,都试试也可以,说不定会找到觉得有点趣味的东西呢。”
“如果有想做的事情就太好了,会比这样只是等着我有趣很多,好吗,宣宣?”
见宣宣没有回应什么,文歌也不着急,只是向她笑。
“宣宣,只要有想要什么、想做都告诉我,好不好?”
闻言,宣宣歪了歪头,随后伸出手非常确定地揪住了她的衣袖。
文歌见状笑起来,伸手轻轻碰了碰宣宣格外瘦削的手腕:“我在,宣宣。是想要什么吗?”
宣宣就没有再做什么别的了。
她只是这样很笃定地牵着文歌的衣摆,垂下脸,继续认真地啃起了自己那只巧克力夹心的麻薯包来。
日子一天天这样过去,文歌兢兢业业去剧组上班、早出晚归,好在拍摄进展相当顺利。